荀彧沉吟半晌,微微一笑:“既是如此,那孝直兄便也算是一身侍二主了?”
馬超咬著嘴唇,點頭:“小主公,你學壞了。”
馬超又道:“法正——”
聞言,荀彧哈哈一笑,放緩了聲音道:“孝直兄此言還是差矣。”
“你……”法正呼吸一滯,嗆咳了兩聲,麵上泛了兩抹紅,似桃花點水,但是語氣上卻帶著忿忿不平的意味,“你……你荀文若如何能跟本將比得!先說一身侍二主,那是劉璋無能,我主乃是命世英才,本將投奔他乃是良禽擇木而棲!再說,忠心耿耿,本將迎我主入蜀,助他取下荊州益州,乾坤朗朗,日月昭昭,忠心可表。而文若兄冒然入蜀,尚不知從那邊表你的忠心?”
荀彧負手,藍袍應勢而動,服帖的垂在地上,一派貴氣。他對法正的惡言惡語不氣也不惱,彎著眉眼淡淡笑道:“孝直兄此言差矣,甚麼曹賊的嘍囉?不過是,身在其位,便某其政。本日,文若來了大蜀,便是投奔玄德公的。既是投奔玄德公了,那今後便是大蜀的臣子了,莫非孝直要說文如果劉賊的嘍囉?”
孝直?劉禪微怔,冇聽過這名字啊。
待馬超應了聲是,此人才悠悠轉過甚,看向荀彧,還是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哼,本將當是誰呢,這麼大的動靜,本來是那曹賊的嘍囉文若兄。不知文若兄來我大蜀有何貴乾啊?”
荀彧笑道:“那孝直兄現在對玄德公是否忠心耿耿呢?”
一大一小兩小我,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如何看如何奇特。荀彧也起了興趣,剛要放動手中書畫扣問兩句,門外倒是響起了噠噠的馬蹄聲。
劉禪也興趣勃勃的看,她天然不是那等風雅之人,打的倒是彆的主張。用手指悄悄戳了戳馬超的白甲,她將聲音壓得極低:“馬超,你說假定這裡的東西丟了父王會不會發明?”
眼瞧這馬超扭頭就跑,劉禪不樂意,便喊道:“哎,馬超,你彆走啊!”
劉禪有點活力,怒道:“倔木頭。”
用手指捅了捅馬超,低聲道:“此人誰啊?”
法正挑眉:“是又如何?”
“哎,荀公都接返來了,再說父王也不在這,你去睡覺吧。”劉禪耐煩勸道。
“……”
劉禪見狀氣的不可,此人腦筋如何就不會轉彎呢?她一拂袖,沉著臉,靠在梨木椅上悠哉悠哉晃起了腿,可任誰看了都曉得她不歡暢呢。
馬超如老衲入定,不動如山。
一襲超脫亮麗的紅衫,長髮如黑緞一樣披垂肩頭。再看臉,雪似的白,除卻鬢角處有道淡疤,的確可稱的上完美。而五官的形狀也是非常都雅,眉似濃墨,目似寒潭,鼻梁端秀,唇如飲血,彷彿畫中仙,看不出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