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微蹙,上前一手搭上他肩,責道:“我知你心中不快,但喝這麼多酒何為?貂蟬與高順是明淨的。”
祁寒心中迷惑,卻並不曉得,他紅潤的唇被酒液打濕以後,有多殷紅靡麗,剛纔脖頸仰起,那一抹美好的弧度,因吞嚥而悄悄聳動的喉結,無一不誘人犯法。
呂布彷彿聽不懂他在說甚麼,隻把眼睛抬起,定定望著他臉龐,口中彷彿確認普通,囁嚅道:“祁……寒?”
呂布的個子很高,足足靠近兩米,遍身的肌肉條條塊塊,隔著衣衫仍能感遭到澎湃驚人的力量。
祁寒不想同酒鬼勸話,便即皺眉,朝內堂大聲道:“送些醒酒湯來。”
呂布不但冇鬆,還猛地一拽,將他抱進懷裡,臆想中溫熱柔韌的身軀,實實在在撞在身上,他頓時一聲喟歎。
祁寒半信半疑看他一眼,見其跑到隊末不幸巴巴跪下,不由點頭一笑,便捉袍登階,排門而入。
他從未觸過呂布的逆鱗,也不知他建議火甚麼模樣,這會聽著裡頭沉寂無聲,倒有些畏縮起來。
否定了胡思亂想,他便跟在那親兵背麵,一邊走一邊攏袖嗬手,眉峰隱蹙,總覺這事透著幾分奇特。
祁寒聽到那青銅酒壺咕嚕嚕滾下墀階,又是無法一笑,回身掩了房門,才大步朝呂布走去。待見到氈毯上散落的壺觴,四周空無仆婢,才知此人確然發了不小的脾氣。
呂布身形一晃,借力站了起來。兩人離得太近,幾近要貼到一起,祁寒皺眉,試圖抽脫手腕,行動一起,卻被握得更緊。他頓時感覺右腕像嵌入了烙鐵模具當中,完整轉動不得。
趙雲發覺到他的依靠,公開裡緊了緊拳,忍住想要過夜的打動,掩上房門,邁步往營寨去了。
呂布畢竟酒醉,生生受了一擊。
祁寒本來並不驚駭呂布,但當他健旺的身材,和強勢的氣勢逼近的時候,他還是覺出深重的不當和壓力。
顯是喝得太多,已經大舌頭了。
呂布愣愣望著他,下認識點頭,道:“唔。”
行至前廳,見高順的兵全跪在外頭,膝蓋杵在冰冷砭骨的青石墀上,雖穿戴厚重的袑褲,仍凍得瑟瑟顫栗。一個個唇青麵白,形狀慘痛。祁寒見了,暗自蹙眉,這纔信賴了傳言非虛,呂布可當真不是甚麼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