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啊”的一聲怒喝,驀地拔出腰刀將案桌劈作兩節,氣喘如牛,雙眸瞪得赤紅。他完整被劉備含混的言詞誤導了——呂布竟將曹昂變成了本身的孌寵,那但是曹家的至公子!曹操的心頭肉!叫他如何不氣,如何不殺意鼎沸?
本覺得夏侯淵好哄,誰知他聽了結大搖其頭:“不成。我這一千人是為了庇護公……”話音戛但是止,他想到了甚麼,眼神微閃,倉猝打住。
劉備點頭歎道:“並無非常掌控。是以還需留有背工。勞妙纔將軍連夜馳奔往許都,請丞相馬上出兵徐州,攻打呂布,有了這外來的壓力,我纔好與他調停。”
“……唉,妙纔將軍,何止是你,便是我劉玄德,也對祁寒愛才如命。”劉備一聲抽泣,一臉哀思,驚得夏侯淵從地上跳起,大聲喝道:“你哭甚麼!莫非他已經……他已經……”
又聊了一通,酒過三巡,夏侯淵畢竟按捺不住了,謹慎翼翼摸索起來。他蹙眉問道:“敢問玄德,北新城有位高賢叫祁寒的,但是在你軍中效力?”
劉備見計得售,眼角勾起暗笑,口中更加必定:“祁寒定然冇死,隻可惜被呂布折磨成了何種模樣,卻不得而知!將軍若然不信,大可去徐州吏紳口中一問,他們不知內幕,必會說祁公子是個媚主惑上的佞寵。聽聞呂布為了他,日日鎖在房中喝酒作樂,諸事不睬。將軍你也是曉得的,祁寒那般長相身材……”
但貳心中還是劇痛,嘶聲道:“玄德……你真能勸動那呂賊?”
劉備想起宛城一役,曹操所死的親人,心中立即對祁寒的身份有了猜想。
“如何?莫非他已不在此地?!”夏侯淵見劉備眼神變來變去,心生古怪,趕緊又問了一句。
關張二人聽了,神采不忿,劉備倒是分毫不露,隻笑道:“劣食濁酒不敢留賓醉客。將軍放心用些,稍後自當送你還營。”
隻見夏侯淵大口嚼著炙肉,喉嚨裡支吾兩聲,算是應下。一雙大眼卻四周亂瞟,在世人身上睃來睃去,像是在找尋甚麼人。
劉備道:“他……他早被呂布擄去了!”
劉備多麼狡獪,留意到他眼神,心中悄悄駭怪:“他是在找誰?我軍中謀士不過二三,武將也就寥寥,他總不會是在找甚麼小兵吧?可這三四日,他的步隊卻一向盤桓附近,不時派出探子刺探,彷彿真的在尋人……”
他喝了些酒,有點節製不住情感。上一次生生跟祁寒打北新城錯過,惹得曹操活力,差點頭風發作,這一次受命而來,又折騰了半旬,竟然還冇找到人,由不得他不風聲鶴唳,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