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點頭歎道:“並無非常掌控。是以還需留有背工。勞妙纔將軍連夜馳奔往許都,請丞相馬上出兵徐州,攻打呂布,有了這外來的壓力,我纔好與他調停。”
他忍不了,忍不了那樣的世子會被人欺辱,聽到這凶信,他幾乎節製不住痛哭出來,恨不能一刀砍在本身身上——為甚麼不能早點來問劉備,為甚麼不早些去救他!
這話模糊含了威脅之意:你們可彆想設甚麼毒計,鴻門宴之流害我,倘我這主將不歸,我那些兄弟可不是茹素的。
又聊了一通,酒過三巡,夏侯淵畢竟按捺不住了,謹慎翼翼摸索起來。他蹙眉問道:“敢問玄德,北新城有位高賢叫祁寒的,但是在你軍中效力?”
他驀地回身,朝劉備膜拜,後者一臉驚嚇之態扶住,便聽他道,“玄德,此事托你,你須極力為之。倘若……倘若真的救不出……”
日前劉備俄然拔營,叫夏侯淵的人尋到了蹤跡,一起跟到羽山。誰料三日疇昔,他們擄了好些兵士扣問,卻都說祁寒不在軍中,夏侯淵這才急了眼,徑直趕來麵見劉備。
夏侯淵見狀一愣,便當了真,大掌往他肩頭重重一拍:“玄德莫憂,呂布乃鹵莽之輩,何足為懼!”
劉備多麼狡獪,留意到他眼神,心中悄悄駭怪:“他是在找誰?我軍中謀士不過二三,武將也就寥寥,他總不會是在找甚麼小兵吧?可這三四日,他的步隊卻一向盤桓附近,不時派出探子刺探,彷彿真的在尋人……”
庇護誰?公甚麼?
劉備泣不成句:“妙纔將軍打動一去,有何裨益?不但救不出祁寒,還平白搭上性命。備無德無能,卻深感丞相厚義,願為此事馳驅。將軍放心,明日一早我便解纜進城,搏命也要勸呂布放出祁公子。此事若不能成,某願奉項上人頭,交妙纔將軍獻與曹公!”
聽了帳前卒的稟報,劉備眼中精光一閃:“本來是他?請出去吧。”說罷振衣撣塵,作勢要去驅逐。
夏侯淵敢單獨前來,天然有恃無恐。劉備這會還得仰曹操鼻息,並不敢對他如何。
既知夏侯淵另有任務,拉不上賊船,他立即便換了說辭,道:“那便等將軍事畢迴轉許都,托請丞相出兵,與我討伐呂逆,將徐州奪返來,還歸漢室!”
祁寒策劃兵不血刃,讓呂布移交大權的打算,當然是趙雲奉告的。趙雲提及這些時,臉上始終帶著暖和又高傲的笑意。他做夢也想不到,劉備會將祁寒的美意,爭光成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