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聽了這話，猛地反應過來：周元理也算是乾隆朝的封疆大吏了，但人們常常會記著國泰這類大奸巨惡，卻忘懷了像周元理這類勤勤奮懇一輩子，治水親民的好官。周元理平生獨一一次栽了大跟頭，倒是因為包庇部屬，被弘曆撤職查辦。

小哥轉頭催促了幾聲，又接著道：“不過您彆說，近些日子還真的比之前好些了。”

怎料那店小二點頭笑道：“客長這您可說錯了，不管皇上來還是不來，棧道都是要修的，早就完工啦。”

和珅瞥了他一眼：“這茶名叫鳥接茶，產自保定讚皇縣。傳聞這茶是南邊的候鳥誤食了茶樹種子，在遷徙的過程裡帶到了北方。所拉的糞便稠濁著茶籽落在了樹洞中，年深日久被雨水灌溉，便在讚皇縣的山林中生根抽芽。”

錢灃剛含了一口茶，聞言幾乎把茶水噴出來，一時候被嗆得咳嗽不止。

和珅辦理好店小二，便快步跟上弘曆。走在火線的帝王俄然道：“和珅，你感覺周元理是個甚麼樣的官？”

店小二點頭道：“恰是。”

弘曆與世人對視了一眼，都從相互眼中看到了鎮靜的神采。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錢灃大驚：“那......那皇上是甚麼意義？”

那卸貨的男人看了弘曆一眼，剛撥出口寒氣，和珅就將些碎銀子遞了疇昔：“小哥辛苦了，這個拿著買酒喝吧。”

那商販揮了揮手：“做我們這行的，祖祖輩輩都是行商。這日子不管好賴都得想體例過下去，人活著，不就為了一口飽飯麼，您說是吧。”

紀昀略一回想，點頭道：“今歲夏季，直隸確切多雨，我記得另有好幾處堤壩被沖毀了。”

“這位爺是裡手呀。”店小二讚道：“提及來就是因為以工代賑，我纔有了開這間茶寮的本錢。不止是我，很多街坊鄰裡都是以有了生存。”

那人掂了掂荷包子，笑著翻開了話匣子：“看幾位的模樣，不是保定人士吧，這袋兒裡裝的，都是關中運來的糧食，小麥、穀子甚麼的。”

錢灃蹙眉道：“和大人，下官有一份摺子，上達天聽已經有一段光陰了。可皇上卻冇有給鄙人任何的覆信，下官真是揣摩不透皇上的意義。”

弘曆這語焉不詳的提示，是想製止周元理重蹈覆轍。或許從一開端，弘曆就曉得錢灃所奏之事必有內幕，但他卻冇有怒斥錢灃，而是循循善誘地讓錢灃明白此中的事理。

和珅挑眉道：“和某多問一句，錢大人的摺子，是不是與直隸總督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