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望著跪在地上的人,臉上的神采一言難儘:“和珅,你是如何想的,堂堂朝廷四品翰林,跑到那麼個戲台子上去扮青衣,彆奉告我你是為了揭露國泰。這個來由放在旁人身上朕還能信賴,唯獨不成能是你會做的事。”
“小人曾聽和大人喊那位陳大人叫狀元郎。”曲班主看了看弘曆的神采,謹慎翼翼地彌補道。
“山東小吏,除了國泰,便使民安。朕不是傻子,你吃力心機譜的這齣戲,朕都看明白了。可朕感覺,台上的戲欠都雅,反倒是愛卿在背景的反應敬愛得緊。”
和珅驚得瞪大了雙眼:弘曆曉得?他公然甚麼都曉得。
十公主癟了癟嘴:“此人真冇規矩,竟就這麼走了,我還想靠近了看看呢。”
兩人含混地貼著臉,活脫脫就是一副紈絝公子褻玩伶人的模樣。和珅認命地閉上眼,弘曆卻冇籌算放過他,仍不依不饒道:“做甚麼要閉眼,多都雅啊!你這副模樣,不但老佛爺,朕也喜好得緊呢。”
“這......雲亭他身子有些不適,怕將病氣過給皇上。皇上有甚麼叮嚀,不知小人可否代為傳達?”
和珅髮飾卸下了,臉上的“彩”卻還未擦去,單看著有些風趣。
弘曆嗤笑一聲:“為甚麼不說,你明天有膽量站上阿誰台子,接下來的局麵不都該想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