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靜地聽著接下去的戲碼,那旦角的行動方法倒是學得細心,手藏在袖中,一舉一動都挑不出弊端。坐在天子右邊的烏喇那拉氏,瞧見弘曆非常專注地盯著戲台子,望向和珅的目光頓時不善起來。水蔥似的手將帕子絞成了一團,在她身邊的一名嬪妃悄聲安慰道:“任他模樣再俊也好,都是個男的。我還從未見過,皇上對一個男的感興趣,娘娘大可放寬解。”
現在的和珅也冇有工夫去推斷帝王的心機,他滿心惦記取今晚的另一場重頭戲,大寒天裡竟排泄了一腦門子精密的汗珠。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身披鎧甲的年青人,大步踏登陸,俯身跪倒在和珅身邊:“主子福康安,拜見皇上,拜見太後,祝老佛爺萬壽無疆。”
和珅深吸了口氣,逼迫本身平靜下來。他徐行下台,眼波流轉間模糊能看清對岸的世人。太後彷彿也感覺隔著這麼段間隔很別緻,含笑著對弘曆私語道:“這個三慶班,還挺奧秘,說甚麼第一齣戲是個欣喜,哀家倒要看看他們葫蘆裡賣的甚麼藥。”
曲班主冒了一腦門子的汗,隻得訥訥賠笑道:“那都是戲裡頭的扮相,小人還是第一次得見皇上真容。心下是既鎮靜又忐忑,的確不知該如何辦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