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敘話了半晌,烏喇那拉氏總算在永璂的安慰下睡去了。永璂守了一炷香的時候,複又叮嚀宮人謹慎奉侍皇後,這才悄聲拜彆。
和珅揣著書進了宮,來到三希堂時,見吳書來倉促地迎了出來,焦急道:“許大人,皇上這會兒表情不好,您......”
烏喇那拉氏的眼眸快速亮了,語氣中帶著難以自抑的高興:“這麼說你能夠隨扈東巡了,不愧是母後的好孩子。”
“主子求皇上,準予主子隨扈東巡。”和珅畢竟是把心中所想的都說出來了。
烏喇那拉氏像是被針紮到普通,猛得復甦過來,撲上前去將永璂攙起來。
和珅頓了頓,俯身施禮道:“主子和珅叩見皇上。”
“小盛子,皇上都給了哪些賤蹄子旨意?”烏喇那拉氏的身子微微發著抖,明顯是氣狠了。
弘曆坐在寬廣的鑾輿內,懷中捧著一個精美的手爐,正安閒地看著書,坐在他身邊的十格格卻鎮靜地一起東張西望。
永璂點頭應道:“皇祖母已經向皇阿瑪說了,讓兒子跟在她白叟家身邊,去山東瞧瞧。”
這一日,他查點衣庫備下的出巡衣物時,卻冇有發明屬於皇後的份例服飾。如此大的疏漏讓和珅大為光火,一貫不等閒起火的他,板著臉厲聲詰責衣庫的侍女:“皇後孃孃的衣物呢,辦事那麼不詳確,讓主子如何敢再用你?”
“我的兒,冇紮著吧,讓額娘好都雅看你。”烏喇那拉氏看著長高了的兒子,陰霾的表情稍稍放晴。
和珅聞聲聲音,倉猝驅頓時前:“皇上有何叮嚀?”
“本日起,你就任代外務府總管大臣,賣力安排皇家東巡事件。”弘曆冇等他接話,又拋下了一記驚雷。
“先起來,有話直說。”弘曆將筆擱下,拿過一旁的茶水,好整以暇地盯著和珅。
“回皇上,已經到了順天府西路,涿州的地界了,再往前不遠就到行宮了。這天兒挺冷的,還請皇上保重龍體。”
“回......回娘孃的話,此次東巡,皇上......給了令貴妃隨扈的旨意。”小盛子戰戰兢兢地應道。
永璂點頭道:“兒子記著了。”
作為一個本體是當代人的冒牌貨,這對和珅來講確切有些毒手。
弘曆見他麵色凝重,覺得他被本身的話嚇住了,便放軟了聲音道:“朕將總管大臣之位交給你,便是信賴你有才氣當此重擔,不要讓朕絕望啊。”
烏喇那拉氏專注地望著好久未見的兒子,恍忽間卻抓住了永璂話中的訊息:“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