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踏足坤寧宮時,內心沉甸甸的,神情凝重,再見到冰凝時忍不住道:“朕自弱齡,早失父母,若無老祖宗鞠養教誨,斷不能有本日。”
“烏朱紫懂醫術?”
冰凝眉眼溫和下來,用一種乃至稱得上和順的語氣說道:“皇上,我請你看場戲吧?”
“如此精準,真是可貴!”不等德婉反應,冰凝直接揮退了她。
康熙對孝莊恭敬孝敬,麵露忸捏,沉痛道:“是孫兒冇措置好,皇後身材不好,她既不想管著,就由著她,太醫說,隻怕等不到保成成年就……”
康熙恨得咬牙,大力坐下,臉皮繃緊,等她解釋。
“有您和皇上護著呢,”蘇麻喇姑動手重柔的為她揉著肩背,輕聲勸道。
殿內空前的沉悶,孝莊剛纔一時氣急,現在神采和緩了些:“玄燁,哀家並非用心針對皇後,她之前確切做得很好,後宮打理的井井有條,可現在……這些都是隱患哪!”
德婉惶然起家,臉上紅暈褪去:“奴婢不敢,娘娘有事固然叮嚀?”
德婉袖內指甲掐進掌心,笑得更加內疚,恭敬回話:“奴婢不敢肯定,不瞞娘娘,家父隻查出模糊會在一個月後,詳細卻冇法推算。”
兩人正坐在廊下看揮鞭子練得努力的保成,冰凝俄然聽到這番言語,轉過甚來,看著康熙的側臉,他臉上那種戴德沉重茫然是她從未見過,忍不住問:“老祖宗、身材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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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過來存候,恰好聽了這一句,問安過後,剛坐下就倉猝賠笑:“老祖宗,是哪個不平管束惹您活力了,孫兒定不饒她!”
冰凝退後一步坐回藤椅上,悄悄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內裡俄然傳來動靜,悉悉索索的腳步聲,而後一個和順婉約的女聲輕柔的道:“奴婢給皇後孃娘存候,娘娘吉利!”
“不,我不是,”德婉滿臉惶恐,答覆卻有條有理:“奴婢隻是,小時候曾傳聞郯城大地動,屍浮遍野,後有瘟痢高文,哀鴻四周流散,奴婢因額娘哀慟親戚罹難,這纔對此影象猶新。傳聞皇上前次景山打獵,鳥鳴不止,這才找了些書來看,奴婢隻是內心擔憂,並不肯定會不會有地動!”
屏風後,康熙和保成大眼瞪小眼。
“坐。”冰凝還是第一次正眼看這位傳聞城府極深、蛇蠍心腸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