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退後一步坐回藤椅上,悄悄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康熙恨得咬牙,大力坐下,臉皮繃緊,等她解釋。
兩人正坐在廊下看揮鞭子練得努力的保成,冰凝俄然聽到這番言語,轉過甚來,看著康熙的側臉,他臉上那種戴德沉重茫然是她從未見過,忍不住問:“老祖宗、身材不適?”
蘇麻喇姑忙給戰戰兢兢站在天子身後的梁九宮使了個眼色,帶同宮人們一起退出殿外。
“坐。”冰凝還是第一次正眼看這位傳聞城府極深、蛇蠍心腸的女子。
康熙大震,猛地轉頭,眸含厲色:“你說甚麼?”
冰凝微微入迷,俄然問:“皇上已經有了好幾個阿哥,今後還會更多,你現在看好保成,將來會不會改了主張?”
保成乖乖點了點頭,又抬頭看康熙。
“如何能算杞人憂天,地動若能儘早防備,於國於民大善,皇上曾發起封你為德嬪,確實在至名歸!”冇理睬毛團的話題,冰凝讚成道:“依烏朱紫看來,地動約莫會在何時呢?”
清清冷冷的問話在酷夏如同冷風襲麵,德婉忙將一口冇喝的茶碗放到一邊,恭恭敬敬起家回話:“謝娘娘體貼,奴婢很好。”
冰凝還冇答覆,這麼大動靜保成已經發明瞭,丟了軟鞭飛跑過來,滿臉惶恐:“阿瑪、額娘!”
冰凝眉眼溫和下來,用一種乃至稱得上和順的語氣說道:“皇上,我請你看場戲吧?”
“哀家還能護她幾年,今後呢,”孝莊點頭。
“坐吧,不必站著回話。”冰凝挑了挑眉。
“阿瑪,額娘要玩‘藏貓貓’?”保成扒著康熙的肩膀,賊兮兮附在他耳邊輕聲問。
康熙麵色略略和緩,可下一句又差點衝動的跳了起來:“世事情遷,幾十年後,誰曉得會產生甚麼?”
冰凝冇有答覆,隻是甩了甩被用力拽緊的手。
德婉羞怯一笑:“娘娘不指責奴婢杞人憂天就好,娘娘纔是博學,太子殿下那毛團敬愛至極,隻可惜天下僅此一隻。”
冰凝點頭,凝睇他因大怒思疑鋒芒畢露的雙眼:“若真有那麼一天,就放保成分開吧!”
德婉袖內指甲掐進掌心,笑得更加內疚,恭敬回話:“奴婢不敢肯定,不瞞娘娘,家父隻查出模糊會在一個月後,詳細卻冇法推算。”
德婉惶然起家,臉上紅暈褪去:“奴婢不敢,娘娘有事固然叮嚀?”
康熙憋不住笑,‘藏貓貓’這個詞還是從承乾宮學來的,保成對小四還挺上心,拍了拍小傢夥,讓他乖乖坐好,煩悶沉重的表情舒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