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寒聽聞,低頭苦笑:“必會怨你,需求使儘手腕,要你知錯。”
琴聲起,是跟著簫聲,點點滴滴,刻入聲音裡……
男人取出一塊絲帕,純白淨色,右下角有二青色小字:傾城。
香袋小巧精美,冰雪麵無神采看著,俄然將其翻開,將裡邊的東西全倒了出來,落在地上。
陪她歡笑,陪她愁苦,陪她悲傷,陪她去尋、真正的安寧。
文人雅士,總會些樂律,冰雪的琴是閒暇之餘所學,倒非彈很多好,技藝諳練罷了。
雨寒垂首,髮絲跟著垂下,滿身靈力卸去,卻站著不動,句話不語。
她瞧了好久,卻不出聲,冰雪便問了:“怎了?”
男人道:“這是洛女人前些日掉下的,鄙人已將它洗淨,特來償還。”
洛傾城一見,當即認出了男人,見男人舉止非常有禮,也是以禮相待。
她可貴精力尤佳,遣退婢子,央著冰雪琴簫合奏。
男人是名墨客,前些日替洛傾城演齣戲遭少城主毒打,後又因買藥欠下洛傾城一兩銀子。故而,本日來還,卻不想,傾城不在。
淚珠落下,與灰塵異化一起,渾濁了,卻又有誰去理睬?
洛傾城不動聲色的輕皺秀眉。靈敏發覺,男人意有所指。
簫聲突急,琴音緊隨。雨寒十指在簫管上騰躍,冰雪雙臂在琴絃上飄舞;唇動、聲響,指落、音起。
她手指稍移,撫上冰雪柔發,“錯了,我錯了。”
她轉過身子,背對著雨寒,不想對方瞧見這脆弱的眼淚。
本是好好的,兩人卻弄成了這般。
雨寒被困此中,轉動不得,冰雪卻不斷,一記進犯,從她臉上狠狠扇過――
但是,冰雪未料,簫聲劇變――
冰雪凝眼,食指與拇指抵壓,看向含笑的雨寒,頓生出一腔肝火。
由舒緩變成鋒利,由清爽轉為苦楚;樂律化出利刃,踩在風上,向冰雪攻擊!
氛圍,寂靜,那個也不肯先言。
她在心頭喚,喚一聲,心便痛一分。她委曲,到怨,到傷。
“錚――!”琴絃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