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中,一青一白兩道身影,清雅崇高,又暗含風情。
她在心頭喚,喚一聲,心便痛一分。她委曲,到怨,到傷。
若說雨寒平生所求是安寧,那麼冰雪,平生之求便是麵前這女人,天涯天涯,致死跟從。
陪她歡笑,陪她愁苦,陪她悲傷,陪她去尋、真正的安寧。
直到洛青檸闖進,冰雪才輕推開雨寒。
她不說還好,一說,洛卿依驀地昂首,當著洛傾城麵,淚珠落下:
熟諳的芳香,浸了滿鼻;淡淡的溫火,貼在肌膚;就連那柔嫩的身子,也直入冰雪心靈。
夢月雨寒……
雨寒聽聞,低頭苦笑:“必會怨你,需求使儘手腕,要你知錯。”
夢月雨寒是毒,她冰雪戒不掉的毒。
俄然,雨寒一動,退至三丈開外,勾唇一笑。
她一身青衫,文雅清婉,清麗風駿,她笑,又嬌憨妖治,風情萬種。花兒不及她美,畫筆凝不出她顏。
“嗯。”冰雪點頭,再將幾味中藥放入香袋中,掛在雨寒腰間,“寧神之用。”
而一旁的卿依本就有氣,現在看來,已是悲傷。上前欲奪絲帕,男人卻快她一步,將絲帕護於掌中。
這一說,洛卿依更是不滿,推開洛傾城,話腔奇特:“無關緊急之人!”
這已與技藝無關,是來自靈魂的符合。
不動不語站了好久,風兒都涼了,這時雨寒斂眉輕喃:“好狠的心。”
……
屋內便隻剩了男人與洛青檸,男人站著不動,而癡傻的青檸現在也溫馨了,隻望著門外,眼眸中一片漠涼。
洛傾城不動聲色的輕皺秀眉。靈敏發覺,男人意有所指。
氛圍,寂靜,那個也不肯先言。
“姐姐說,歡樂人家就送給她東西。”洛青檸喜道。
冰雪盯著她,心頭又疼又怨,本是麵無神采的容顏現在竟淺皺了秀眉。
雨寒垂首,髮絲跟著垂下,滿身靈力卸去,卻站著不動,句話不語。
說罷,衣袖斂住眉眼,快步走出。
癡兒可不懂這些,見了冰雪,便蹦跳疇昔,對著冰雪傻笑。
“放手!”她氣極,瞪著男人,滿身都在顫抖。
她手指稍移,撫上冰雪柔發,“錯了,我錯了。”
洛城的氣候老是暖和,不到冷,不至熱,淡淡的風涼,讓人倍感溫馨。再加雨寒頭疼未解,兩人便決定在此地多留幾日。
撲到洛傾城懷中,悶聲問:“你不是在鋪子?怎回了?”
男人道:“這是洛女人前些日掉下的,鄙人已將它洗淨,特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