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飛燕心頭頓時熾熱起來。
冰冷的水流順著薄弱的褻衣貼合進每一寸皮膚,小龍女的樣貌在水下也變得恍惚了很多,烏黑的長髮在腦後微微狼藉――彷彿班駁的陽光下緩緩綻放的某種玄色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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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派的玉-女-心-經內功共有九段,此時她指導著內力遵循分歧的坐姿輔政頭緒,再傳至話蠻路體內,丹田處冰冷的氣味完整被熾熱的內力替代――此時正練到第四段關頭的當口。
上官飛燕頂著頭上兩條被風吹拂到甩來甩去的長辮子,一身玄色便服,踏著儘是青草味的空中四周張望。
她指尖微顫,一根一根玉色的手指漸漸貼合在花滿樓勁瘦的腰上,每一處指腹都彷彿觸摸到了天涯陰陽在拂曉前的震驚――
隻是遠處的人漸行漸近,叫她不由得咬住了唇,以免本身發作聲音。
夜風微涼,上官飛燕後背的盜汗也變得冷颼颼的。
她心中顫抖,輕吐出一口氣,水泡咕嘟嘟的聲音在耳邊一點一點向上翻湧著冒出。花滿樓轉過身,將她環在胸前……過了半晌,才緩緩落動手掌,勾下一縷她融在水中、早已完整浸濕的柔嫩秀髮。
上官飛燕謹慎翼翼的退出小樓,站在屋頂上失落的盤桓四顧。她飛身來到後院,一邊遁藏著那些紅色蜜蜂的蹤跡,一邊心下仇恨不已。若非第一次著了那群蜜蜂的道,蟄的臉和屁股上都腫起了大包,她又何必大老遠的跑到這百花樓來?――也不知花滿樓這個統統人丁中樂於助人的翩翩君子,如何會想要養出一群帶蜂毒的牲口來的。
彷彿隻是一個白日裡被玩皮的孩童繫上的鈴鐺,夜裡健忘解了下來。上官飛燕收回摸著鈴鐺的手,神采迷惑的站起家,手指不由得握上腰間繡包裡已浸了毒的幾把飛燕針。
小龍女迷惑的咬著唇,不曉得為甚麼會呈現這類環境。
隻是更加啞忍,心口噴湧出的愛戀之情卻愈發順著經脈、在他身材各處遊走號令,彷彿真的要將他燃燒了似的。
……
那是極沉穩的脈搏。
她手指撥弄了一下小巧的鈴鐺,發明撤除手中鈴鐺的聲音,四周卻仍然冇有任何竄改,不像是個圈套。
莫非花滿樓出遠門了?
上官飛燕手指扶著身側龐大的假山,右腳不由得向前走了一步,卻聽得耳邊高聳的“叮噹”一聲,鈴鐺的聲音在通俗的黑夜彷彿洪鐘,上官飛燕嚇得身上汗毛乍起,她整小我做賊心虛的僵了一下才緩緩蹲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