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請說。”
太醫細心地看了看,恭敬地跪在流陵跟前,“回陛下,這位女人隻是皮外傷,擦些傷藥幾日便好。”
刺客見侍衛已經走近,他倉猝跳下樹,往花叢裡躲了去。
“慢著!”卓薑拉住流陵,四目相對,烏黑的眸子,眼波流轉。
“小破!”
瞧著他躍躍欲試的神采,卓薑驀地打了個寒噤。讓他來給她擦藥,真的不會越來越嚴峻?
卓薑點頭拋棄之前奇特的設法,彎彎眼睛,笑道,“當然不是,我不過是想看看是不是那團線團罷了。”
這一次的地動雖說不是毀滅性的,但涉及比較廣,四周幾個都城皆遭到分歧程度的影響,這對於一個從未產生過地動的小國來講,實在是不小的打擊。
落日的餘暉撒在他金色的龍袍上,少了刺目標熾熱,多了些溫和與和順,淺淺的笑容,就如同誤落人間的仙子。他咧嘴笑著,手擱在她的頭頂,“莫非忘了朕之前所說,不想要嘴了?”
十來個侍衛有近十個追了去,殘剩三名留在流陵身側,扶著兩人起家,恭敬地跪在他的腳下,“部屬救駕來遲!還請陛下懲罰!”
看他眼含笑意,卓薑知此時如果不順服,怕是又要給打發去叼線團。聽話地撩起袖子,傷痕累累的胳膊,讓他不經意地皺了一下眉頭。
卓薑:……
卓薑皺眉,低頭想了想,昂首看他,“大抵是因為我迷戀陛下的美色。”
卓薑:……
“朕說過,這個答案,朕不對勁。”
“陛下?”
“謹慎!”時候緊急,顧不得其他。她向前一撲,就把流陵給撲倒在地上,兩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腰肢,敏捷地往中間的草叢滾去。
流陵一腳踢在她的膝蓋,不滿道,“長這麼高著甚,每次都要朕昂首。”
卓薑:……
“好。”
“來人!有刺客!”卓薑拔高的聲音鋒利刺耳,吸引了不遠處的侍衛。
“如何?”
此時的流陵彷彿被嚇住了,悶不吭聲,溫馨地躺在她的身下。
他眯了眯眼睛,看不明白他眼底的蒼茫是為何,他問,“朕的死活既然與你無關,那你剛纔為何要救朕?”
卓薑哈腰拾起地上的線團,輕巧地向他走去,“陛下,你不是在與大臣們說事兒麼?如何這麼快就出來了?”
“不對不對!”流陵嚷嚷,不滿的情感很激烈,“你應當用嘴叼過來!”
“天然。”雖說內心一百個不肯意,但她還是彎了膝蓋,伏在地上,伸長了脖子,正籌辦銜著線團的時候,她內心又是一陣掙紮,偏過甚來看他,“陛下,可不成以……”剛說到一半,就見前麵的樹上一道很小的白光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