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她是我娘，對不對？”珊珊抬頭問。

元武神采白了，他勉強道：“躲在暗處說這些荒誕之言，師兄，你不敢見我嗎？鼠藏鬼躲的，丟人。”

他是想把她再關出來。

果不其然，在這存亡一刻，有個聲音從天外天傳來，那聲音霍水仙不熟，元武倒是再熟諳不過了，同門師兄弟，千萬年的友情，元白。

霍水仙忍著劇痛，盤腿而坐，任由捆仙繩一點點勒緊，被困在伸手的雙手掐訣組印，不遠處的參天樹葉子簌簌作響。

霍水仙招招手，珊珊躊躇地看了一眼元武，冇有疇昔，爹爹說過，娘會帶她走，就見不到爹了，爹爹好不幸，不能拋下爹爹。

“霍姐姐――”

元武未閃躲，受了這一箭，再次正中腦門。

她苦笑一聲：“阿武，我何曾束手就擒過。”這一架，不打也得打，“隻是脫手前，我有幾句話，之前冇來得及問，想問問你。”

兩人挪了地兒，霍水仙推了推小男孩，那小孩極有眼色，趁著元武不拿他當回事兒，一撒腿溜了。

更何況，另有阿誰喚醒她，讓她穿越小天下，積累能量，又藉著張斌的手，送她傳送陣的奧秘人。張斌曾說，時候來不及了，怕是阿誰奧秘人等不及了吧。

霍水仙點點頭，抱起這糯米糰一樣的小人兒，往外走。

仙兒，你那麼愛寡人，她死了你很歡暢吧？你如何敢在內心歡暢！

“元白，你甚麼意義？”元武神采沉了，他封了珊珊的聽覺，不讓她聽到這些教唆誹謗的話。

霍水仙神采安靜，看著麵前的珊珊，道：“善魂，還不返來？”

珊珊卻走上前，鬼神神差般拉住了霍水仙的手，淚眼恍惚地喊著娘。

元武置若罔聞，對霍水仙道：“天真，你覺得她和其他靈魂一樣嗎？珊珊是我拆骨煉化，她不但是你，也是我。”

珊珊的淚水像是被翻開了閘門，滾滾流出，她掙紮著跳出霍水仙的度量，朝著元武跑疇昔，哭著直喊“爹爹、爹爹！”跌了一跤又爬起來，最後踉踉蹌蹌撞進了元武的懷裡，抽泣著說到：“我不跟娘走，要爹爹……嗚嗚嗚，爹爹，我們回家吧。”

霍水仙摸到她的中指荏弱無骨――內裡是空的。

霍水仙將珊珊的聽覺解了，小女人聽到她爹爹又說道：“元白，莧彤嫁給你，不就因為你是天帝嗎？現在我就殺了你，等我成了天帝，莧彤就是我的人。”

珊珊趴在霍水仙肩膀上，看著她爹揮劍對著天空大喊，狀若瘋子，身下一灘血跡，她眼裡閃著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