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子瞥了眼在躺椅上熟睡的紀棠,抬高聲道:“你籌辦瞞她一輩子嗎?”
“許京!你……唔……”
少女長髮挽起,額間垂著一顆紅玉,鮮豔如花。少年滿臉纏綿,慘白如薛濤紙的漂亮臉龐上,掛著淡淡淺笑。他攤開骨瘦如柴的手,默唸了一句話,滿樹的紅箋紙便飄搖擺盪起來,彷彿有了生命。
這屋子風吹漏風,雨落漏雨,襤褸得隻剩下四壁和茅草屋頂。紀棠看得一陣心傷,冇想到堂堂第一仙門的當家人,百來年積累下的產業,才這麼一點。之前掌門哭窮說本身兩袖清風時,她真不該嘲笑他。
紀棠捏著小小的拳頭,揉了揉眼睛,睏乏地問道:“你醒了?”話音未落,已經被他拉過來,緊緊摟了滿懷。
現在還養著兩個被門派通緝的沉痾患者,玄陽子的荷包就更癟了。也無怪他每次給他們送丹藥來,都是一副苦大仇深,長歎短歎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