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棠捏著小小的拳頭,揉了揉眼睛,睏乏地問道:“你醒了?”話音未落,已經被他拉過來,緊緊摟了滿懷。
紀棠鼻頭一酸,幾乎落下淚來,點頭道:“不要,我都不要。”
紀棠開口說這句話的時候,許京正趴在灶下給柴堆扇火。他有點懵地仰起臉,“你說甚麼?”
被暴揍的掌門不憂反喜,摸著腦袋傻笑:“冇有就好,冇有就好!”
“你記錯了,我不喜好。”她再也憋不住眼淚,抱著他的頭,將本身的臉埋在他耳後,“我這小我最怕費事了,一點都不想穿那麼煩瑣的嫁衣。我還暈車暈船,如果坐上花轎,必定會一起走一起吐。”
長生樹下,一對璧人,身著紅衣。
許京從被中伸脫手,放在唇邊哈熱了,纔敢去觸摸她的鬢髮。她的臉本來就小,現在更是瘦得下頜尖尖,弱得像是一揉就能掐碎了。他所熟諳的嬰兒肥,連睡夢中都能上翹的唇角,都不見了蹤跡。取而代之的,是眉宇間一抹輕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