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纔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

肖紅的靈魂體尖叫一聲，如碎片轟然炸開，消逝在空中。

元妃本來還沉浸在睡夢中，卻突然被一雙手死死勒住了脖子。

可麵前的女人，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卻在他麵前逐步消逝了。

肖紅渾身猛地一抖，瞥見本身的靈魂從那具身材裡緩緩飄了出來。

到處是疏離和陌生，彷彿有一堵無形的牆，將他和統統人隔斷。他的心如同一潭死水，不管看到甚麼，聽到甚麼，都不複興一絲波瀾。

他喉間一塞，嘶啞道：“你，也曾從小到大做類似的夢嗎？”

“臣有要事稟告！”

……

大婚那天，陰雨綿綿，烏雲蔽日，惹得貳心煩，“誰定的吉時，拖下去斬了。”

元妃梨花帶雨地抬起臉，“傳聞叛軍已經打到了大昌了，是嗎？”

他封了她做元妃。“元”是第一的意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他猶自不滿足——她本該是他的老婆，如何會成為一介戔戔妃嬪！

二十歲之前的影象，他已經很恍惚了。恍惚到他幾近覺得曾經產生過的統統，都是虛空中臆想的迷夢。他模糊記得本身做了太子，然後即位成了天子，還和某個世家女子有過一段婚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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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乃至連她的名字都不曉得，倉促一瞥，隻模糊記得是個機器無趣、脆弱膽怯的女人。他實在冇有想到，表麵唯唯諾諾的皇後，竟然會對元妃下毒手！當他聽到元妃中毒昏倒的動靜時，的確恨不得當場打死阿誰女人。

如何辦？

“誰在你麵前說這些胡話？”他輕點她的額頭，“你不信朕能保你安然嗎？即便朕不當天子了，我們也能隱居江湖，比現在活得更輕鬆安閒。”

此時，一道轟隆刺破天涯。他派出去尋人的暗衛，蓑衣鬥笠，急步而入，卻在殿外被攔下。

但是——

他毫無慚愧地對上她清澈的眼眸，卻被那邊麵刻骨的訝異和絕望刺中了心臟。那種熟諳又陌生的刺痛感，重新淹冇了他，同時伴跟著的，竟然另有模糊不成明說的驚駭。

終究有一天，他再也忍不住，畫出了她的肖像，讓暗衛去尋覓她的下落。

無窮無儘的可駭自心底一*彭湃擊來，他的十指摳進了崖邊的石縫裡，鮮血淋漓，“如何辦？如何辦？”他的大腦一片空缺。

每天最歡愉的時候，竟然是在夢裡。

肖紅鎮靜地跪在他腳下，抱著他的大腿，要求道：“皇上，皇上。臣妾也是愛你的啊，臣妾固然不是紀棠，可對你的愛並不比她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