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女孩與麵前描述乾枯的女人,垂垂重合。那裡都不像,那裡都不像!隻要一雙眼睛,分毫不差地嵌在一起,清澈、敞亮,如同天上的星鬥,映照進一潭清泉中。
他怒不成遏,“如許心機暴虐的女人,有甚麼資格做一國之母?”
她隻要快歡愉樂、無憂無慮地餬口在他的羽翼下,隨心所欲,做任何本身喜好的事就好。
肖紅鎮靜地跪在他腳下,抱著他的大腿,要求道:“皇上,皇上。臣妾也是愛你的啊,臣妾固然不是紀棠,可對你的愛並不比她少啊!”
奇特的是,他很心疼,卻不是心疼她眼裡的淚水,而是心疼她肌膚上的血口。
雨勢漸大,他煩躁地在宮中踱來踱去,心頭蒙生出一種奇特的感受。宮人捧著號衣,跪在殿中,求他換衣。可他卻直直盯著門外,總感覺有甚麼事情將要產生。
他的心狠惡震顫起來,“讓他出去!”
連他本身也不知為甚麼,就帶著這個女人,一起走上了流亡的路。
“蠢貨,你如何能把她一小我丟下?”年青的天子推開送傘的宮人,單身跑進了瓢潑大雨裡。“嘚嘚”馬蹄聲在宮牆內迴盪,守門的侍衛遠遠瞥見雨中一抹明黃色,都訝然地合不攏嘴。
但是不敷!遠遠不敷!他已不滿足隻在夢中與她相遇,他想和她日日夜夜廝守在一起,耳鬢廝磨,相伴白頭。
終究有一天,他再也忍不住,畫出了她的肖像,讓暗衛去尋覓她的下落。
如何辦?
“如有來生……如有來生,我,還能遇見你嗎?”他呢喃著抽出匕首,插入本身的心臟。
他喉間一塞,嘶啞道:“你,也曾從小到大做類似的夢嗎?”
他一瞬不瞬地望著她,心口那道豁風的大洞穴,驀地填滿了大半。最起碼,現在的他能夠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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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紅的靈魂體尖叫一聲,如碎片轟然炸開,消逝在空中。
他捉著她的脖子,“哢擦”一扭,闔上眼睛,淺笑道:“可你還是要死。”
“渺渺。”
“是!是!我愛你!”
或許皇後真的是無辜的,可那又有甚麼打緊?棠棠不喜好她。僅這一個來由,就充足充足了。他緩緩開口:“把皇後拖下去,軟禁宮中,冇有朕的號令,不準放出來,礙元妃娘孃的眼。”
可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懷中的元妃彷彿僵了一下,半晌才強笑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