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炎炎下,導演把用冰塊凍過的毛巾往臉上一壓,搖椅上一躺,恨鐵不成鋼地踢了木訥地站在一旁的特助一腳,用力給他使眼色,“你這榆木腦袋,還愣著乾啥?快給小葉送水遞毛巾去。”
不久,車裡又傳出羞人的喘氣聲,又有誰不住告饒,異化著那如有似無的男香,像鴉片普通,惹人上癮,欲罷不能。
邰笛抹了把臉,挫敗地靠在方向盤上,愁悶極了。
等葉輕已經關上車門,往劇組棚裡走去,邰笛才恍恍忽惚地從他這句葷話裡反應過來,推開門,迎著驕陽:“你的荔枝!”
特彆是葉輕提及他未婚妻時,那毫不在乎的、體貼漂亮的語氣,是真的發覺不到一絲妒忌。
葉輕撫摩男人背部的手一頓,轉過甚,不鹹不淡地說:“昨晚你沐浴,我翻了你手機。”
如果這一秒。
總裁被挑逗得不能自已,空出左手鬆了鬆一絲不苟地繫著的領帶,張嘴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像極了被巨浪拍到岸邊苟延殘喘的淺水魚,他的神采糾結又古怪,寡淡的麵孔糅雜著“我活力了”和“快點來一發”的龐大,想推開對方又捨不得,隻好彆過臉不睬他。
固然不是賣屁股的。
邰笛翻開眼皮,就能輕而易舉地發覺到葉輕眼底翻滾的愛意。
邰笛猶沉浸在這場放肆的情.事帶給他的滿足感當中,他撒嬌似的蹭蹭葉輕的下巴,結健結實抱住他,先喃喃自語地說了句“她不是我未婚妻”,也不知葉輕有冇有聽到,而後下認識就問:“你如何曉得明天我要見她?”
巷子口的樟樹下,低調地停了一輛玄色保時捷。
“媽的,之前攻略工具都不是如許的啊。此次被他操了這麼多頓,如何好感度還冇滿?”
直到……
他閉著眼,車裡放著輕音樂,比及一段音樂結束,才緩緩翻開視線,皺著眉往車窗一瞥――
等葉輕好端端地坐進副駕駛,總裁還是緊抿著唇,一言不發地凝睇著他,目光裡不乏怒斥的意味。
桃花源處,溪水儘處。
助理接了個電話,接電話的過程冇有停下點頭哈腰,掐斷電話後,他止不住地瀰漫著眉飛色舞,邀功似的靠近說:“葉哥,方纔邰總的秘書給我打電話,她說邰總給您籌辦了一籃荔枝,稍後親身過來片場和您一起吃,誒呦喂,邰總真是把您捧在手心了啊,看得我們這些人都戀慕。”
“我出來驅逐您的時候。”葉輕說,“劇組裡有幾個演員,在背後嘀咕我是賣屁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