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喻白皺著眉,悶悶不樂道:“……睡著睡著,我媳婦兒俄然不見了。”
這麼大一熊孩子杵在跟前,直叫顧小魚欲哭無淚:“你都吹的甚麼東西……”
再昂首細心看看,這是一張多俊朗的臉。眉如墨畫,目似朗星,鼻梁挺直,薄唇勾人。一舉一動,一顰蹙都直叫她血脈噴張,一顆少女心幾近就要從胸膛裡蹦出來。
不是禮品這一點叫她給猜中,但他一個大男人籌辦這些東西做甚麼?顧小魚倒是有點懵了。
可出寢室還冇走上兩步,身後貿騰騰跟了小我過來。
顧小魚哭笑不得,臉上飛燙:“……臭地痞!”
頭頂的呼吸聲卻越來越舒緩了,在外出差這麼多天,江隊長恐怕是累壞了,嘀咕了一句“晚安”,立馬就睡沉了。
夜裡甚麼都看不逼真。久久的沉默後,熱氣卻一點點逼了過來。顧小魚冇來得及昂首,唇先被他封住。不再如初見時熱烈,但是和順纏綿,恰是他獨占的味道。
果不其然,上頭一個箱子整整齊齊裝著各式百般的扮裝品護膚品洗護用品,下頭一個箱子是成雙成對的拖鞋、水杯、毛巾……
狗爪子搭在她胸前,顧小魚掰開,正籌辦走,他哼哼兩聲,胳膊肘一彎,又自但是然地搭了返來。如此反覆了兩三次,顧小魚冇招了,一掰開他胳膊,就當即從他懷裡鑽出去。
“我不懂,”江喻白抿唇,一件件地把東西往浴室寢室裡挪,“之前隊裡的大劉,他媳婦兒是扮裝品導購,我讓大劉幫手買的。”
兩手一碰,江喻白頓時皺了眉:“不是剛洗完澡,如何還這麼涼?”
江喻白點頭又點頭:“大半夜彆嚇著了,我跟你去。”
打扮台上就一把剃鬚刀,一個漱口杯。江隊長是標準的寸頭,連梳子都用不上。顧小魚的東西往上一擺,擁堵之間,頓時就生出一種家的溫馨感。
“來我這裡,”木地板響第一聲,江喻白跟著開口,身子一挪,把位子給她空了出來,“睡這裡來媳婦兒。”
一開端顧小魚還挺高興的,別緻,除了媽媽和美髮師,這世上也冇誰再給她吹過甚發了。江隊長手大,在她頭頂摸來摸去,跟摸小貓小狗似得,感受特彆好。
顧小魚冇敢亂動,乖乖靠在他胳膊上。
顧小魚嚴峻至極,諾諾點頭:“……洗、洗完了。”
“……噗,”顧小魚樂了,挽著他胳膊搖了搖,“我去上個廁所,你先睡吧。”
顧小魚樂了,轉頭問他:“為甚麼不是雞小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