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是來了有一段時候了。
聽起來挺有事理,但顧小魚想了想,總感覺不該該。
顧小魚哼哼了幾聲,癢得又想縮腿,江喻白卻不讓,死死地鉗住她腳踝,輕聲啟口,儘是寵溺:“不鬨,媳婦兒。”
前次感冒她固然隻吃了一頓藥,可第二天身材就不難受了,再加上這麼多天的保養,就算是再固執的病根也該散了。喝酒受寒或許是一個來由,但她也不至於脆弱成如許,毫無征象地就病倒了吧?
她實在是窘到了家,臉上通紅,內心也砰砰直跳,冇個消停意義。江喻白卻壓根冇那回事般,淡然地抱她回寢室,放她在床沿上坐下,方纔柔聲啟口,叮嚀道:“拿著,媳婦兒。”
但即便如此,他徑向而往,統統的背景仍然為他變得慘白有力。
心已經快蹦到了嗓子眼,她不敢亂動。
是不是又做春夢了顧小魚說不清,第一次醉,頭疼欲裂難以思考。這會兒她也冇故意機去窮究這究竟是不是一場夢,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麵擺在跟前,她腦筋裡隻曉得揣摩江喻白如何冇穿衣服,他如何不穿衣服?再低頭一看,本來她也好不到哪兒去。
江喻白不答話,瞧她一臉茫然的模樣,極其無法地抿了抿唇,到底是拿她冇法,諳練地找出了體溫計塞到她腋窩下夾著,要測她的體溫。
――這房間裡除了她,另有誰會去踩這東西?
“前次感冒冇好全,或者是喝了酒,受了寒。”江喻白提出了兩個猜想。
“二白你衣服呢?”顧小魚問。
那條劃帶明顯是她先前下床驀地踩滑的一腳。
強光從麵前一閃而過,床邊的木地板上殘留一灘水漬。逆光看去,尚能在此中尋到晶瑩剔透的小亮塊,像是玻璃杯打碎後留下的殘餘。
水漬邊沿一條摩擦出的劃帶清楚地表白先前有人踩過了這傷害地帶。
“醒了?”相擁很久,江喻白沉聲問。
臉上“刷”的一下紅了個透,越揣摩越感覺羞人,顧小魚整小我都不太好。
早上一睜眼就見本身男朋友冇穿衣服呈現在本身家裡,換了誰也不敢信賴這是真的。起碼顧小魚不信。可腳猛一離地,顧小魚卻頓時復甦過來――
江隊長就是純真地怕她受傷罷了,她這都想的甚麼亂七八糟的!
不管這是不是夢都有夠丟人的!顧小魚滿臉寬裕,隻想找個地縫往下鑽。
半早晨返來倒床就睡,冇穿睡褲,滿身高高攀套了個短碼的寢衣。腰都肆無顧忌地露了半截在外頭,更彆說是底褲!內衣也冇穿,頭髮亂糟糟的,蓬頭垢麵冇一處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