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鵠因而杜口不言,曉得元鳳這是把兩邊都記了一筆,到時候記起來,西方魔教和祖龍的部下挨個要被索債。
那人的襟袖猶帶七海鹹濕的水意和九闕以外的雲氣,顯是剛禦風千裡而來。平常仙君,從不會如此直入禦苑天門,幾近失禮――要提及來,這九闕之主實在還挺苛求這事的,羽族通病事兒多窮講究,大師都懂。但是守在天門前的凰姬重新至尾都未曾出聲勸止,比及被那雪衣仙君順手扔在那邊的侍從回過神來,他已轉過次第朱門消逝在視野當中了。
鴻鵠嗬地一聲笑,拂袖回身便往自家殿中走去,道:“隨你歡暢。”言下之意,若這演戲的臨時搭子非要自取滅亡,將兩人都墮入窘境中,他也有的是體例抽身。
他閉了閉眼,又展開,目之所及隻剩下高踞的王座,仿似空無一人。鴻鵠回身,本來一向攏於袖中的手一伸,便抓起侯在外間的小侍從,踏雲漫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