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八歲之前把我打進了病院,那麼狠絕,彷彿要打陳昔日的統統誇姣,突破我對他的統統信賴與迷戀,卻遵循之前的承諾給我留下了八歲生日禮品。
我撐著傘,雨水順著傘的邊沿滴滴答答地落下,構成一片圓形的雨幕。
以是,這把刀,就是我的八歲生日禮品嗎?
本來被鮮血感化的地板已經換成了新的。偶爾會有鐘點工來打掃衛生,那是個馴良的阿姨,估計瞥見我母愛爆棚,每次來都把家裡清算得一塵不染,順帶還會幫我做一頓飯。
我一邊如許想著,一邊抱起刀,毫不躊躇地籌算把這個東西據為己有。
你在期望甚麼?
他殺了全數的族人,包含父親和母親,卻在走之前給我留下滿滿的幾箱忍者設備。
為甚麼你不做得乾脆一點,把統統東西都毀掉?
木箱被我一分為二,破裂的木箱彷彿在半空中停滯了一下,才“砰”的一聲四分五裂,木條散落在地上,把細碎的木屑濺得到處都是。箱子上本來就充滿灰塵,這一下,灰塵在氛圍中滿盈著,有些嗆鼻。
因為鼬所承擔得太重了,所接受的痛苦過分深沉,以是他畢竟有忍耐不下去的時候。即便戴著那張刻毒無情的麵具又能如何樣呢?他的痛苦太多了,多到了麵具也會呈現裂縫的境地。以是他纔會做出如許衝突的行動。
我本來也是不喜好這些的,人死都死了,不管如何玩弄他的屍身他都不會曉得,以是把一具隻剩下空殼的屍身埋進土裡,刻個石碑有甚麼意義呢?
我低頭看著那塊墓碑,上麵寫著“宇智波富嶽”和“宇智波美琴”兩個名字。
“佐助,生日歡愉。”
我踉蹌了一下,坐在地上。
“佐助,來歲生日,我必然會給你一把最好的刀。”
鼬竟然藏著一把好刀?如何滅族的時候不帶走?
半晌,我終究低低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我的聲音低了下去,那些乾澀的笑聲堵在喉嚨裡,隻是嘴角還硬生生扯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莫非你還在心底期盼著,阿誰被你殺了父母的弟弟會走進一個仇敵的房間嗎?你的弟弟會禁止著仇恨,還是住在這個死了很多人的老宅嗎?乃至還會翻找你的東西?而不是一把火燒掉。
每當我想要恨你的時候,就會發明這類事。——你纔是最痛苦的那一個,而我,不能有涓滴牢騷,彷彿我底子就冇有恨你的資格。
我愣住了。
鼬到底在想甚麼呀?
我拿著那把太刀,坐在一地狼籍中,被鼬留下的那些刃具所包抄,低聲笑著,像個瘋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