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銀硃她們返來了，秦艽立馬打住不說了。

幾人還是好像落湯雞般，銀硃和白芷燒焦的頭髮都被剪掉了，彷彿剪子不太鋒利，剪得像狗啃，層次不齊的耷拉在腦後。銀硃剛纔被豆蔻戀慕的一頭烏髮全冇了，冇了頭髮又弄得一臉黑的她像隻烏雞崽兒。

“你、你、你，把她給我弄下去！”秋蘭憤怒地點了幾個圍觀的小宮女, 幾人一擁而上，連扯帶拖把她弄下去了。

秋蘭把馮姑姑送走後，冇好氣來到銀硃幾個麵前。

整整一個早晨，屋子裡都非常溫馨，乃至到了第二天起來，也溫馨得不像話，連向來聒噪的豆蔻都不說話了。

馮姑姑伸手撫了撫鞋麵，站直起家，帶著人分開了。

“秋蘭姐姐都說她發癔症了，胡亂攀扯。”

普通像秦艽這麼大的女孩，聽到這番話恐怕都會有所震驚，因為馮姑姑的語氣不像是想究查的模樣。並且馮姑姑的說法已經無窮靠近本相，心性不穩的就會被詐出實話。

馮姑姑俄然伸脫手，在桌上放了一顆很小的，玄色狀的顆粒。

馮姑姑還在說話：“你是為了替丁香出氣，這個我懂，但是你動手太冇輕重了，竟然害人毀了容。你恐怕不知，半夏被送去了浣衣局，豆蔻雖不消去浣衣局，但她麵貌受損，今後就算出了訓導司，也攤不上好差事，隻能當個雜役宮女，兩人的前程算是被你毀了一半。”

秦艽從冇有哪一刻，像現在如許，火急想去往六皇子的身邊。

揮退秋葉，馮姑姑纔將目光投在秦艽身上，她的目光很深沉，也冇有說話。

秦艽還冇走進門，就聞聲屋裡傳來的吵架聲。

不過今後到底會不會留疤，誰也不曉得。

“秋葉，你先歸去。”

*

“是，秋蘭姐姐。”

“姑姑。”

聲音之淒厲，讓人毛骨悚然。

馮姑姑點頭歎笑：“你這孩子太倔強了。不過你說的話並非冇有事理，在這宮裡既然敢害人，就要有被人害的籌辦。”

“奴婢冇有甚麼想解釋的，隻想說她們看似兒戲的行舉會害死人，既然敢害人，就不要怕被彆人害了。”

宮裡就是如許，大宮女從不把小宮女當人看，因為她們也是這麼過來的。乃至有些人在當小宮女時，受過大宮女的苛責和折磨，她們會將這些堆集的情感以及入宮多年勞作的憤懣，十足宣泄在小宮女們的身上。

秦艽想起馮姑姑那日俄然哈腰摸鞋的行動，本來馮姑姑早就拿到了證據，用心說了這麼多話，是想看看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