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蘭還算好的,起碼她不打她們,同一個院子其他房間的小宮女,常常挨管她們大宮女的打。
馮姑姑道:“是不是獵奇我為何不罰你?”
秦艽分開了。
“你、你、你,把她給我弄下去!”秋蘭憤怒地點了幾個圍觀的小宮女, 幾人一擁而上,連扯帶拖把她弄下去了。
幾人還是好像落湯雞般,銀硃和白芷燒焦的頭髮都被剪掉了,彷彿剪子不太鋒利,剪得像狗啃,層次不齊的耷拉在腦後。銀硃剛纔被豆蔻戀慕的一頭烏髮全冇了,冇了頭髮又弄得一臉黑的她像隻烏雞崽兒。
秦艽抬開端,眨了眨眼:“奴婢本年確切十三,還不知姑姑……”
“姑姑,您在說甚麼。奴婢實在聽不懂,半夏她們受傷不是因為炭盆俄然起火,如何和奴婢扯上乾係?您該不會是信了半夏的歪曲之言,感覺是奴婢從中做了手腳,奴婢哪有阿誰本領,能讓炭盆本身起火不成?”
馮姑姑道:“還記得昨日半夏控告你的話?我過後讓秋蘭問過其彆人,因為那日她被我罰的事,因而她夥同其彆人架空你和阿誰叫丁香的小宮女,中間你們有過爭論,她們吃了虧,因而她們就變本加厲對於你們兩個,害的丁香得了風寒。”
她龐大地看了秦艽一眼,揚揚手:“罷,你歸去吧。”
“還不跟我一塊兒去清算清算。”
幾人出去後也冇說話,低著頭拿盆子去打水梳洗。
……
普通像秦艽這麼大的女孩,聽到這番話恐怕都會有所震驚,因為馮姑姑的語氣不像是想究查的模樣。並且馮姑姑的說法已經無窮靠近本相,心性不穩的就會被詐出實話。
莫非是因為昨日的事?
“秋葉,你先歸去。”
她並不驚奇馮姑姑的言辭,這類手腕或許在內裡人來看,感覺特彆難以忍耐,可對於宮裡人來講,實在都是見怪不怪了。
馮姑姑俄然伸脫手,在桌上放了一顆很小的,玄色狀的顆粒。
秦艽還冇走進門,就聞聲屋裡傳來的吵架聲。
屋裡氛圍詭異,等她們出去後,連翹冇忍住笑了起來。
馮姑姑還在說話:“你是為了替丁香出氣,這個我懂,但是你動手太冇輕重了,竟然害人毀了容。你恐怕不知,半夏被送去了浣衣局,豆蔻雖不消去浣衣局,但她麵貌受損,今後就算出了訓導司,也攤不上好差事,隻能當個雜役宮女,兩人的前程算是被你毀了一半。”
秦艽跟在秋葉身後走,內心有點惴惴,捉摸不透馮姑姑找她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