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菱續道:“貴妃娘娘在宮裡住了十餘年,這些事兒決然不是一日就能成的,但恰好二太太選了這個時候,先是威脅再是利誘,不擇手腕地要將我推到台前,替貴妃娘娘當槍,恐怕下一步,便是要操縱我這個棄子做踏腳石,一步步地踏上顛峰罷?但恰好為何要選在此時,而不是一個月之前,或是一個月以後?乃至不顧我重傷在身,難以行走?獨一的能夠性,便是榮國府已經油儘燈枯了。”
這句話翻譯一下就是,趁你病,要你命。
哦不,是那位已逝的道台蜜斯的生辰八字。
江菱暗想,我倒是但願你對我做些甚麼,那便不消如許費事了。
“哼。”
如果她不借用這個假身份,那麼便落空了大半的依仗,死。
本來是要讓她給貴妃娘娘當槍使,還要替貴妃娘娘擋槍啊。
江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本來如此。”
彩雲諾諾地應了聲是,當著王夫人和江菱的麵,翻開了箱子。
莫非說――
“嘖。”王夫人嘲笑道,“還嘴硬?我可奉告你,太後是最信這個的。就算皇上和太皇太後不信,他們敢拿國運做賭注麼?這事兒是寧肯托其有,不成信其無。你等著瞧罷。”
王夫人指著她,指尖微微顫抖:“你、你――”
江菱又笑了一下,但不謹慎牽動了傷口,是以笑容便有些猙獰。
很明顯,這是一個完整的閉環。
江菱咳了兩聲,斷斷續續隧道:“這、這生辰八字、能做些甚麼?”
但還冇等她理清內涵的邏輯,王夫人的指尖已經從她的額頭,漸漸地移到了脖子上。她的手指冰冷,貼著江菱微微跳動的脈搏,竟然有了一種威懾之感。江菱微皺著眉頭,腦海裡有一個設法呼之慾出,但恰好又隻差那麼一點兒,如何都理不清那最首要的一環。
王夫人驀地愣住腳步,神采變得相稱駭人。
並且聽王夫人話裡的意義,這些事情貴妃娘娘是不沾手的,全都要讓她本身主動去做。
如果她借用這個假身份,那麼一樣也要借用這個八字,死。
江菱抬了抬眼皮,目光落在阿誰小匣子上,悄悄嗯了一聲,道:“本來如此。”
“那位道台蜜斯的生辰八字,也是你現現在的生辰八字。我已經找人合算過了,這個生辰八字,恰好與國運相沖,將來三十年裡,如果有這個生辰的女子入主後宮,國運便會一日日地式微,連帶著萬歲爺的身子骨兒,也會一日日地變差,直到殯天為止。”王夫人說到這裡,又吃吃地笑了數聲,戳著江菱的腦門道:“你說說,這可如何是好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