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的答案是，三位秀女被還了牌子，兩位秀女冇有。

方纔那位寺人正在中間，冒死地給她使眼色。

但選秀以後到底會產生甚麼，江菱向來冇有細心想過。

內裡響起了一個冷冷硬硬的聲音：“雲菱女人，請出來罷。”

她想起臨走前，嬤嬤們叮嚀過的話：“現在女人在官籍上的名字，便是清明淨白的大師蜜斯，即便榮國府想要做些甚麼，也要考量考量我們老爺的本事。女人且放心罷，不管二太太想要如何，都動不了女人半分。”

上回康熙在寧國府靈前微服巡查，上上回康熙在繡坊裡密查口風，江菱內心都一清二楚。但是一來她兩次見到康熙天子，兩次都身份有異；二來她上回見到康熙天子時，故作不識，是以這一場戲，便隻要接著演下去了。

下午在學端方的時候，她悄悄問過身邊的秀女，身份牌子可曾償還。

江菱內心格登一聲，模糊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不管這塊身份牌子出自何人之手，都讓她顯得相稱鶴立雞群。而一個鶴立雞群的秀女，是很難當一個籍籍知名的宮妃的。再加上這塊牌子顛末康熙天子之手，展轉回到了本技藝裡，傳聞將來還要在太皇太前麵前過明路，事情就變得更加龐大了。

在這偌大的後宮裡，能護著一名秀女全麵的身份牌子，意味著甚麼？

但願這一番說辭，能讓康熙天子對勁。

――天曉得，她隻想順順利利地熬到“病逝”罷了。

一個淡淡的人影站在月光裡，扶著窗欞，彷彿是在深思，見到江菱出去，便微微點頭道：“陪朕走一走罷。”言罷走出屋外，朝更加幽深的小徑裡走去。

昏黃的月光下，那人的身影疏疏淡淡，彷彿有些寥寂。

但江菱的慾望落空了。女官的目光在那塊牌子上逗留了一瞬，便收了歸去，彷彿那不過是塊淺顯的身份木牌。江菱唯有將滿腹的疑問收在內心，跟著女官來到了鐘粹宮的正殿。

女官說完，又查抄了一遍她們手裡的宮規冊子，確認無誤以後，便讓她們將端方地緊緊背熟。江菱疇前在府裡，跟嬤嬤們學過這些端方，是以極易上手。女官教習的過程中，幾次看了她好幾次，神情非常訝異。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那多數便不能再推委了。江菱歎了口氣，跟著那位寺人穿過層層花木，在小徑裡左轉右轉，來到一排潔淨整齊的屋子前。寺人數了數屋子，將江菱帶到左起第二間屋子裡，又躬身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