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菱垂下頭,安靜道:“二爺,小的前日聽管家說,二太太和大女人強行塞了一小我進太病院。二爺要想堵住他們在宮裡的門路,無妨從這個處所動手。”
江菱定下心神,在珠簾前麵坐著,靜待統統能夠的到來。
王夫人倒是笑了:“事理一套一套的,真瞧不出是個年青的小女人。”
可現在她懷著孩子,不該該等閒起火……江菱閉了閉眼睛,深深地吸一口氣,笑道:“王夫人這話,卻能稱得上是誅心了。朝中大家都曉得,聖上最討厭的,便是結黨營私。夫人接二連三地提及,‘不能獨木難支’,‘要聯手’,‘同朝為官’,但不知倒是何意?”
江菱聽罷,便揮揮手讓她們下去,暗想,該不會是賈璉乾的罷。
王夫人不鹹不淡地說道:“明天我與貴妃到這裡來,確切是為了瞧瞧你的身子。聽聞你三個月前動過胎氣,這些天又害喜害得嚴峻,不管有事無事,一概不出長春宮半步,跟個烏龜似的縮在殼子裡,連晨昏定省都省了,倒是教人好生顧恤。但現在看來,果然是一臉的病容。”
江菱見此景象,便曉得賈元春是陪著王夫人過來的,本身冇有甚麼籌辦。明天的主場,應當是王夫人,而不是賈貴妃。想到這裡,江菱便暗中叮嚀身邊的大宮女,讓她們留意王夫人的動靜。有兩個大宮女應下了,藉著倒茶的良機,站在了王夫人的身側。
賈璉又規複了昔日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一臉的紈絝後輩風俗。
王夫人續道:“再有,我們府裡的景象,你現在也曉得。元春是宮裡獨一的貴妃,寶玉又是府裡的頂梁柱,前程不成限量。因著你與我們府裡有舊,便想著提攜你一把,免得你現在淒淒冷冷的,與打進冷宮無異。”
“你……”王夫人怒道,“好,你好自為之。”
江菱漸漸地玩動手指,又漸漸地說道:“不知二太太何出此言?”
“你――”王夫人被江菱氣得胸口一堵。
江菱直言道:“貴妃娘娘此言差矣。北靜王妃一是出嫁女,二是榮國府裡的表女人,與二太太如許的當家太太,自是不成同日而語。何況剛纔使了柚子水的,亦隻要榮國府當家太太一個,貴主子與抱琴女人半點未沾,何來‘亦是如此’如此?再者,此舉亦是為了腹中的孩子著想,榮國府的白事剛過,如果一不留意,過了倒黴給孩子,那便是天大的罪惡了。我身為其母,亦有罪惡。貴妃您說是麼?”
王夫人是來乾甚麼的,江菱模糊能猜到一個大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