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倒是對李資說的，話說完又是一子落了下去。

水泥鋪地，天然比土和青磚要強的多，代價卻比用青磚還要便宜。隻是這點子倒是好點子，但是水泥隻能官造，且用它鋪地也不需多好的技術，自個兒拿把瓦刀就能弄――這內裡哪有錢可掙？

這裡的“他”，天然指的不是方纔阿誰管事。

莫非兩位少爺學壞學賭，竟是被人勾引的不成？莫非那二十萬兩銀子的便宜，竟是專門用了來釣出他們家最後一點家底兒的？

待蔡家的管事出了門，李資才問道：“這內裡但是另有甚麼故事？”

一盆冷水潑下去，見李旭神采微變，又持續道：“不過兩位殿下既是出了銀子的，自不能隻吃一道頭湯就算，好歹也得讓兩位殿下先將內裡大塊的肉撈完了，再給人喝口殘湯不是？不然怎對的起那十萬兩銀子？”

卻聽林楠俄然問道：“殿下可會下象棋？”

管事神采一變，道：“我們大人但是奉了皇命來辦案的！現在林大人有嚴峻懷疑，我們老爺好生相請，竟還推三阻四，莫非要我們老爺派了官差來拿不成？”

林楠頭也不抬，漫聲道：“我父親便是有工夫，也不是用來做這個的，不然今兒你派個管事，明兒他派個小廝，我父親都要一一見過的話，不等人家大小主子輪著派一遍，我父親就先要被累死了……嗯，就這麼一手，竟也要想這麼久？”

李旭聽著彷彿有些覺悟，卻又抓不住重點，卻見林楠起家，從桌上取了一個素紅色帶著少量淡青色圖案的瓷盤，悄悄放在地上，並不說話，但李旭和李資的眼睛卻漸漸亮了起來。

一麵取了象棋出來，開端擺棋子。

李旭聽著，直如聽書普通，末端歎道：“這可不是小經驗，蔡家根底淺，這一下，傷筋動骨啊！”

但這統統的前提是――皇後倒下。

林楠挨在椅背上，捧著茶杯，一麵下棋一麵聽著那管事用“我們老爺說……”的句式說了半車的話，等他住了口，才唔了一聲，指背在唇上悄悄掃過，淡淡道：“這些都是蔡大人說的？”

進了正廳，卻微微一愣，同設想中嚴明以待的場麵分歧，內裡一個下人也無，隻要兩小我正閒坐著下棋喝茶。

他在圍棋上不如林楠，但是象棋上卻很有天賦，攻則氣勢淩厲，守則滴水不漏，二人棋路都鬆散有度，一時候難分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