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點頭。
“朕冇彆的意義,朕曉得,你還是放不下你的莊嚴,朕……眼下也還是放不下這個天下,朕也冇有彆的想頭,朕當初未曾逼你,現在就更不會了……”
“朕曉得,你一向感覺,朕調你回京,是因為朕怕你在江南勢大,但是,朕不怕,朕便是不放心天下人,又怎會不放心你?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朕隻是想,能放你在觸手可及的處所,能親眼看著你安然無事,便彆無所求……”
正猜著呢,一個略略耳熟的名字入耳,頓時一愣:“顏逸?”顏逸是哪個?
李熙抬眼,見林如海還是低垂著雙眸,臉上看不出任何神采,苦笑一聲,道:“朕曉得說這些也冇意義,但是朕不想你在朕麵前,還遮諱飾掩、戰戰兢兢的過日子。朕想奉告你――”
李熙沉靜坐了半晌,道:“這件事兒,除了你我,就當日在場之人曉得,雖是妙策,但鼓吹出去,對楠兒的名聲卻不大好……”
他節製不住的想見他,可每見他一次,不見時想見的*便更深一分……
李熙曉得林如海這般便是默許了,表情大好,道:“多少銀子?”
李公公道:“林大人自陛下走後,就見了一個叫顏逸的年青人,教他如何做買賣。”
這可就不得了了,兩千萬兩,足以將大堤再大修一次。
李熙訝然道:“借人?借誰?”
李熙微一沉吟,道:“如海是要動鹽商?”除了鹽商,旁的處所也掏不出這很多銀子來。
這“樹桌”做的極其逼真,粗糙的褐色樹皮,不法則的圓形桌麵上,年輪宛然,底下更是老根蜿蜒,若不是坐下細看,千萬想不到這東西竟是假的,李熙歎道:“真不曉得那小子的腦袋是如何長的!”
林如海皺眉看著李熙――陛下你左一圈右一圈的,到底想說甚麼呢?
李熙定定的看著他,好一陣,才輕歎一聲,苦笑道:“如果能忘,何故會記到本日……”
李熙精力一震:“兩千萬兩?”
門口傳來一聲響,忙做的端方了些:“是皇叔嗎,出去。”
林如海淡淡道:“若不是有那些鹽商拆台,耶律良才如何能如此快速的找到楠兒的行跡?若不給他們點經驗,如何能解我心頭之恨?”
李熙苦笑道:“我們都不再年青,有些事又何必再自欺欺人?當初的事,你認也罷,不認也罷,歸正朕本身的心機,朕本身清楚。”
歎了口氣,道:“那一段日子,實是朕此生,最……”
林如海伸出兩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