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甚麼話!”
跟著林澤走出裴府的水溶悄悄點了點頭,他可冇錯過走在前麵的人那一句小聲嘟囔,“真是的,早曉得就該把黛玉留在林府待產,到底是彆人家的地盤,冇甚麼安然感啊。”想到裴子峻在書房裡不時暴露的困頓神采,水溶手裡搖擺了半天的骨扇頓了頓,照著林澤這妹控指數,隻怕那裴二郎日子是不甚好過啦。再又想到或人,水溶在內心悄悄偷笑了兩聲,瞧著這妹控指數都這麼高的林澤,就是不曉得,這夫控指數有多少了。
林澤看了看綠柔,又看了看扶著黛玉的裴子峻,到底抿著嘴,好一會兒才道:“疇前說的話,可見得是都健忘了。隻是玉兒身子骨本就弱些,她又慣常有些小病小痛的,若不好都雅顧著,隻怕吹了風受了寒,又要引發一番慌亂。”
聽綠柔這般說,林澤點了點頭,又看向黛玉身邊正謹慎翼翼扶著黛玉的裴子峻,眉宇間暴露一絲褶皺來。“自你和玉兒結婚後,我好久不這麼叫你。可今兒個,我還是叫你一聲‘裴大哥’。裴大哥,玉兒她是個心機敏感的,凡是一絲兒的傷春悲秋我也是不肯叫她瞥見。她現在既嫁進了你家,自是該裴大哥你來照顧的。隻是我這裡,十幾年來的風俗隻怕不能說改就改。隻請裴大哥稍稍擔待些,昔日的事兒再不提起了,今後還要裴大哥多照顧些我妹子纔是。”
“我不管,現在我壞了孩子,你再不準三天兩端地跑得不見了蹤跡。他現在在我腹中,不說是我的孩子,將來也要叫你一聲孃舅的。你不疼他,另有誰來疼他?!”疏忽了身側裴子峻那一臉欲言又止的神采,黛玉伸手便抓住了林澤的袖口,一迭聲地說:“我不管,我不管,縱是我嫁了人,卻仍舊是你的妹子。現在又懷了身孕,你豈有不來看我的事理?”
伸手就想掐一把黛玉養得微微圓潤了幾分的臉頰,可到底是捨不得對這麼粉雕玉琢的妹子動手,這行動纔到一半兒就轉了個彎兒,狠狠地給了水溶一肘子。哼,對下水溶那又是震驚又是吃痛的目光,林澤洋洋對勁地揚了揚下巴,“嘿,讓你在一旁看小爺的笑話,這會兒有你受的!”
“女人說得恰是了。”綠柔見他們兄妹二人眼角都有些泛紅的模樣,不免笑道:“大爺就是不能日日來瞧女人,也很該隔三差五地來陪女人說說話。夫人去得早,女人幾近是大爺一手拉扯大的,如何在家時還好的一小我普通,可嫁了人反倒生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