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年點頭，道：“昊兒媳婦這是家裡頭一個吧？老太太看重長孫，也是難怪。”

林如海挑眉，問：“怎的是這句？”

一簞食一瓢飲——《論語·雍也》：子曰：“賢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

黃平笑道：“黃口孺子，你也誇他。隻怕立即便飛上天去。”又與林如海對飲了一輪。

調劑章節，不是更新，咕嚕嚕……

食不厭精，膾不厭細——《論語·鄉黨》：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食饐而餲，魚餒而肉敗，不食。色惡，不食。臭惡，不食。失飪，不食。不時，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醬，不食。肉雖多，不使勝食氣。惟酒無量，不及亂。沽酒市脯不食。不撤薑食。未幾食。

柴氏大奇，忙問端底。黃年道：“林家表兄膝下無子，原止有一名女人。本年……本年當是十二三歲的年紀了。想來合法謀算，你看他今晚跳過了婚娶過的昊哥兒和咱家的晟哥兒，隻問了那三個，就曉得來去企圖。”

黃象先低頭抹了嘴，才道：“以五十步笑百步，則如何？”

以五十步笑百步，則如何——《孟子·梁惠王上》：孟子對曰：“王好戰，請以戰喻。填然鼓之，兵刃既接，棄甲曳兵而走。或百步而後止，或五十步而後止。以五十步笑百步，則何如？”

林如海點頭道：“到底失了情分、傷了陰鷙。便是父親也一向悔怨，說林家子嗣不盛，或就在此。”

黃象笑道：“是故賢人常偶然。”也斟了酒與林如海，一麵與章返來去丟幾個眼色，臉上很有幾分得意。林如海喝了酒，才向黃幸歎道：“這幾個孩子，將來必然都不是平凡人物。雛鳳清於老鳳聲，是諸位兄弟的福分啊。”說著，一時臉上透暴露幾分蕭索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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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旻寂然道：“內省不疚。名之必可言之，言之必可行也。”

強為善罷了矣——《孟子·梁惠王》下：苟為善，後代子孫必有王者矣。君子創業垂統，為可繼也。若夫勝利，則天也。君如彼何哉？強為善罷了矣。

林如海早見他們兄弟行動，卻不究查，隻問：“此句怎講？”

黃年聞言一怔，急問：“二哥二嫂竟有這個心機？你怎的不早與我說？”

一時廳中嬉笑聲消，世人皆諦視章回。卻見他安然笑道：“天然有的。‘食不厭精，膾不厭細’便是。”

柴氏笑道：“提及來，昊哥兒也才二十一歲。方纔聽外頭說話，如何聽都有三分孩氣。他章家表弟明顯不欲說的，還被他三言兩語抖了個潔淨，倒逗得裡裡外外好一通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