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一聽,倒也是。誰也不是傻的,何況老爺子大半輩子精於此道,早就成精了。隻是如海既然明白這個事理,又為何活力?君祁也懶得跟他兜圈子,因問道,“那你這是為何活力,好歹奉告我一聲,這麼藏著掖著的,我如何得知。如果今後再不謹慎忍了你,不是平白讓你受氣嗎。”
詹佑話音剛落,便又出來了一個圓臉圓眼身著三品服色的官員,倒是戶部右侍郎應賢,陰陽怪氣的說道,“詹大人此言差矣。有道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奏摺既如此言之鑿鑿,想必是有真憑實據的。聖上雖明察秋毫,也防不了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啊。依微臣之見,此事該當徹查,以儆效尤。”
尖細的聲音在大殿裡打了幾個轉,傳到外頭垂垂地消弱下去,再聽不見。隻是大殿內的人可都挺清楚了皇上最後那番話,清楚有所指。又感慨這位林大人真是不簡樸,少年高中,現在未逾不惑便位極人臣,可見是皇上的親信愛將。
君祁還冇弄明白呢,那裡肯放他走。隻可惜現在,林如海膽量更加的大了,也不管他允不允,獨自走了出去。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問,的確是孺子不成教也。真不曉得如許的人,他疇前如何會引為知己的。
林如海這正一品的頂戴還未戴熱,便被昔日同僚,新任的蘭台寺大夫參了一本。而所彈劾的,恰是他在巡鹽禦史任上貪贓枉法,收受鹽商賄賂,官商勾搭導致兩淮鹽運廢弛。原是特地上的密摺,君祁卻將這份奏摺放在朝會被騙朝宣讀。
君祁大手一揮,“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