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宴請的是幾家公侯並林如海的同僚。因林老侯爺的原因,連那四王雖未親到,但也遣了人送禮。那等禮節來往,不需贅述。
唐氏拿帕子掖了掖嘴角,內心明白她要說甚麼,先一步言道,“誰說不是呢。也多虧了老太君您教了個好閨女,這麼多年來事事妥當。您也曉得我是個愛躲懶的,自從老侯爺去了以後便再冇了管家的心機。幸而有這麼個好媳婦兒在,將家事理得頭頭是道,是以我才氣放心的在後院裡涵養。隻是現在好輕易得了黛玉,我可不能再躲懶了。如果讓媳婦兒又帶著孩子又管著這麼一大師子的吃穿住行,那老婆子我可就是罪惡了。到底,我還希冀給我們小黛玉再添一個弟弟呢。”
賈母悄悄地拍她一下,“你也是的,早兩年做這事兒也便罷了,如何能悠長的弄。你瞧瞧現在如許,誰不說是你善妒才害得姑爺多年膝下蕭瑟。便是你真的冇做甚麼,這罪名也算是坐實了。哎,如果早些讓我曉得了,定不至於讓你如此行事。你也不想想,便是她們生了兒子又如何樣,誰養著還不是你一句話?你那婆婆也不會這麼委曲你,竟叫你受了這麼多的委曲。”
賈敏回道,“若果然如此,女兒也不至於如許。隻是玉兒送到婆婆那邊第三天,她就搬到了前麵的院子裡。前幾日太醫來了一趟,又說我這身子還需求養些光陰。是以我前次提出些話頭,婆婆又說讓玉兒仍舊跟著她,等我養好了再說。您說,這不就是不讓我養的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