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釵黛]鹹豬手,蟹黃酒_第9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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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聽鶯兒這話裡全然冇有一點妒忌的意義,確是為本身著想的一片美意,遂據實以告,點頭道:“記不清楚了。”見鶯兒又是感喟又是哀痛,反忙著安撫她道:“不過是偶爾一提。都這麼多年了,莫非還能如何樣呢。”

寶釵不待她說完,忙嗔著止住。這裡頭卻有一段典故,舊時江南富戶人家女兒出世之時,家中多以上好的糯米變成黃酒,埋在花樹下。待到女兒長大及笄,嫁得夫君之時,以酒為陪嫁宴客,是謂女兒紅。其酒醇厚甘鮮,彆具風味。此民風以紹興諸地最為流行,紹興花雕亦馳名天下,又有狀元紅、女兒紅之彆稱。所分歧之處在於,生女則為女兒紅,盼其得遇夫君,畢生有靠;生兒則為狀元紅,望其宦途對勁,支撐門楣。恰是不幸天下父母心了。

兩小我笑鬨成一團,玩了好久,又重新拾起針線。兩人皆策畫著香菱早該返來了,豈料好久都冇有動靜,心中正迷惑間,俄然就看到香菱用帕子捂住眼睛,一起哭著返來了。

薛阿姨說這些話時候,臉上的鎮靜模樣讓寶釵感覺格外心傷,有的時候她竟然思疑薛阿姨似變了一小我,再也不是從小疼她愛她到處為她考慮的母親。但拿世俗一點的觀點看,寶釵實在也很明白薛阿姨的設法。

香菱會心,看了鶯兒一眼,應了一聲笑著出去了。

這日薛蟠請了一票紈絝後輩在前頭院裡吃酒,寶釵卻和鶯兒、香菱兩個在後院裡屋裡呆著,一邊做些針線,一邊閒談。

再者,薛阿姨一貫最疼兒子薛蟠,偏薛蟠是個不費心的,常常肇事,需求依著賈家的權勢,不時照拂,才氣擺的平,如果親上加親,做成了這門婚事,豈不是更加安定?

鶯兒忙著和寶釵辯白道:“不過是偶爾提起來一聲,那裡就酒瘋子了。”

她倒也不是那桀驁不馴、成心違逆父母的人,隻是以她冷眼旁觀,賈寶玉當然有幾分小聰明,但平常行事,不思進取,討厭經濟宦途,亦不善摒擋俗物,每日裡隻在姊妹隊裡閒混,縱屬公侯朱門公子,實難以畢生相托。

寶釵見狀不免心中涼了半截,今後曉得寶玉誌趣,隻在閨閣當中。偏榮國府外有賈政、賈璉一乾人等支撐,內有王夫人、鳳姐等人策劃,又有賈母這其中流砥柱,好像定海神針,那些居安思危的勸諫之語也不好說得太明,隻得給寶玉封了個“繁華閒人”、“無事忙”的外號,暗含勸諫。寶玉聞言不覺得忤,反倒非常對勁,反重提起他兒時的舊號“絳洞花王”請寶釵評鑒。端的叫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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