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紛繁應道:“恰是。彆的不說,單說那三擊掌後,大蜜斯與薛家更無乾係,常日裡常用的釵環等物都未帶,換洗衣服也冇有,就被趕出門外。幸虧姚先生公道仗義,討了張嬤嬤、鶯兒等人的賣身契去,不然就算嫁到那甚麼姓馮的家裡,也會遭人看不起。現在薛家碰到事情,莫非還能像疇前那般勞煩大蜜斯去?”
薛蟠不好明說這兩個鋪子得利如何豐富,見馮紫英、賈政等人皆是如此說法,初來悔怨,緊接著又安然起來,暗道連馮紫英、賈珍那般無能人皆是束手無策,本身又如何有體例,故而遂也將這兩個鋪子置之不睬,乾脆尋了中人,將那鋪子連同契書直接打包送與忠順王爺府的來人。
寶釵是直到薛蟠將鋪子連同契書一起送出去的時候,方曉得此事的。本來在鋪子裡做活的人拖家帶口來投奔,寶釵傳聞事情原委後氣不打一處來,卻早就來不及了。
“但我既然已經答允了馮家,遲早還是要嫁給他的。如果馮家他年回金陵城,我少不得也要跟從,纔是正理。”寶釵道。
寶釵苦笑著向諸人說:“我離家之時,兩手空空,眼下不過賴師父和姚先生收留,勉強度日罷了,身邊更無財產,又怎能安設諸位?”
薛阿姨信賴兒子薛蟠,把這兩個鋪子交給薛蟠措置。薛蟠本來就嫌人手不敷,拙於對付,此時被忠順王府的人訛詐,更是雪上加霜。薛蟠那裡懂甚麼買賣經,不過仗著本身是王子騰和賈府的親戚,另有就是薛家疇前皇商時候的人脈胡作非為罷了,現在有人仗著忠順王爺府的權勢訛詐於他,他的確是一點體例也冇有。
卻說那來人不過是忠順王爺府上一個平常管家,豪奴仗勢欺人罷了,本來寶釵用一件慧紋已是堵住了他的嘴,又兼林之孝一家暗中尋了人說項,此事本告一段落,忽聞薛家出了這等奇事,將個無能的薛大女人逐削髮門,此人料定了薛家主事昏庸含混,抱著嚐嚐看的態度,上門訛詐,誰知薛蟠乾脆利落地將兩間鋪子相送,恰是料想不到的喪事。當下恰是滋長了豪奴欺詐訛詐的氣勢,柿子揀軟的捏,自是平常之理,故現在後這豪奴之流認定了薛家好欺負,今後變了體例訛詐不竭,這是後話。
誰知正說話間,姚靜已是走了出來,向她言道:“雖是如此說,不過寶女人於買賣運營一道的本領,我是極佩服的。先前同寶女人合作,贏利頗豐,眼下仍舊情願將手中銀錢交於寶女人打理。既是如此,做生不如做熟,這些人可貴既來投奔,又是你常日裡用熟了的,脾氣本性最清楚不過,何不趁了這個當口,另起爐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