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劍泛著暗金色的光芒，橫在程疏影的脖頸間，彷彿稍稍一劃便能讓她身首異處。

但是就連盤古大神都因為開天而身隕，如果他真的劈開六合，那裡另有命在？

不要損毀。

麵前是一座古樸宏偉的宮殿，匾額上的“紫霄宮”三字模糊帶著一絲道的軌跡，隻消稍稍看上一眼，便彷彿又要有一場頓悟。一名孺子從紫霄宮裡走出來，對他說道：“道祖有請。”

另一個天下，冇有。

天帝一劍斬去那人的頭顱，卻聞聲那人的腹中傳來一陣大笑。緊接著那人完整放棄了頭顱，以乳為目，以臍為口，執乾鏚而舞，朝天帝宣泄著濃濃的憤意。

本來封神期間就要到臨了嗎？

指南車咕嚕嚕的聲音走遠了，隆隆戰鼓聲伴跟著漫天的廝殺聲，響徹在阪泉之野上。淡淡的星輝光芒從蒼穹之上灑下，如同很多很多年前的某一天，她在渭水之畔，將孔宣喚醒了過來。

程疏影站起家來，想要飛歸去找到女媧告彆，俄然聞聲天空中傳來一聲暴喝。

程疏影幽幽地歎了口氣，輕聲道：“我說是為了彙集功德金光，你信賴麼？”她抬頭望著軒轅氏，試圖從濃烈的霧氣中看清他的臉。但是很明顯，這相稱的困難。

刑天不答，將一柄乾鏚舞得虎虎生風。

也不曉得過了幾千年、還是幾萬年以後，孔宣緩緩地展開了眼睛。

軒轅氏劍鋒一橫，高大健旺的身影在濃霧中影影綽綽的，有些看不逼真。

她在眼睛上施加了一個神通，立即清清楚楚地看到，在第三重天上，一名手持乾鏚的人一步步踏上天庭，將反對他的人全數絞殺。他像是一尊上古而來的殺神，渾身煞氣，銳不成擋。

孔宣如同戈壁中乾渴的旅人，經脈已經乾枯得靠近斷絕。

軒轅氏冷冷地說道：“我更信賴本身的眼睛。”

――――――――――――――

天帝暴喝道：“你是誰？！”

天帝一張臉垂垂變成了青色，又垂垂變得漲紅。巫族……巫族！自從他當了這個天帝以後，就冇有過過一天的安生日子。妖族輕視他修為寒微，三清賢人不敬天帝，連帶著三教弟子也經常對他視而不見。現在就連巫族都……都……

程疏影輕聲說道：“我是女媧善屍，不能扯謊，不然就會遭雷劈。功德金光對我相稱首要，而所謂功德――比如教誨神農氏躬耕之法是一場功德，那天勸止後土又是一場功德，你明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