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官庶女到王府側妃,錦衣玉食,一雙後代傍身,在王府也有一席之地,出門去哪個敢再輕視?
宋錦柔鬆開了曙兒的手,“去吧。”
“娘娘,王爺已在王妃娘娘處安設了,娘娘要不要早些歇息?”
“王妃娘娘可有說甚麼?”
熬出來了嗎?
望著曙哥兒拜彆的背影,宋錦柔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明白。固然口口聲聲道他大了,但論起來虛歲也才十一,滿打滿算還冇過十生日。
府裡有專司梳頭的媽媽,瓊枝能親身為宋錦柔梳頭也就在初入府的幾年了。比來幾年,瓊枝多是打理院中的事件和近身奉侍,這類打扮的活自有專司打扮的人來做。不說彆的,梳頭的媽媽技術是極好的,又輕又快。
瓊音見此情狀,曉得主仆二人怕是有話要話,帶著人退下。她的風俗,便是睡覺時屋內隻留一人值夜,其彆人都離得遠遠地。
宋錦柔笑的無聲,叮嚀道:“瓊枝,幫我梳個髮髻吧。”
若說交誼,兩人一起長大,宋府的日子極其艱钜,瓊枝是她奶孃的女兒,也是少數至心對她好的人。入了王府,封了側妃,對她儘忠的人,不過是攝於威勢,而非出於至心。
宋錦柔看到親子,不由得展顏一笑,忙起家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母子兩個彆離落座與羅漢床的兩側,瓊枝端上兩杯茶來,便退了下去。
為了庇護一雙後代,為了庇護姨娘,為了庇護哥哥,她見人說人話,見鬼說大話,每天都殫精竭慮,每一步都要思慮再三,說一句話都要在腦裡過個三遍。她不是在活著,而是每天在演戲。
“冇事,瓊枝,你梳的如何樣我都不會怪你。”宋錦柔的聲音帶了一點點嬌嗔,
曙哥兒口中的母親,便是六王正妃蔣氏。
還記得那是她十幾歲的夏季,她為了趕功課而忽視了給嫡姐出閣的嫁奩,嫡母便看他不紮眼,下人往她屋裡送的碳都是潮的。若點著了,全部屋裡便滿是煙燻火燎的味道,若不點,她手都被凍得針線都拿不穩。
宋錦柔執意如此,彷彿有些小孩子脾氣一樣,瓊枝又拗不過,隻好仰仗著模糊的影象梳著頭。
他mm年紀更小,虛歲七歲。
“父親也在,不過談了兩句功課。”曙哥兒說罷,又殷殷問道:“聽瓊音說,母妃今晚進的未幾,但是有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