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二人的對話,本來躺在榻上的惠帝一躍而起,“好了好了,好瑩瑩,你就饒了我吧,啊,我就今兒偷一天懶成不成,不然,我去偏殿陪著兒子玩兒也能夠啊!”
“哎,娘娘,您有甚麼叮嚀?”守在殿外的福寶聽到內裡的聲音後趕緊開門出去。
德政殿中,天子正躺在貴妃榻上偷懶,懶懶道:“瑩兒呀,我頭暈得很,今兒的摺子你就幫我先看了吧,我好好歇息歇息。”
年幼的宣帝在母親的鼓勵下,用稚嫩的嗓音道:“眾卿免禮平身。”
正在給淳於瑩磨墨的錦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哎呀,娘娘,您就彆難堪福寶了。”
但是這溫馨的一幕實在長久,鏡頭再一轉已經成了一片愁雲。惠帝秋狩時從頓時跌落,纏綿病榻已經快有半年之久,卻一向冇有好轉,到得入冬以後病情更加嚴峻,隻怕存亡就在這幾日之間了。
後周並冇有後宮不成乾政的規定,畢竟後周的□□皇後但是能文能武的全能皇後,當年也曾幫著□□措置過政務,以是淳於瑩此舉並不高聳,獨一高聳的大抵就是仰仗她普淺顯通的宮女出身,竟然還弄得清朝堂之事吧。
嗚嗚嗚,明顯相愛卻不能相守,那麼我所能做的,也就隻要為你保護好這片江山了。
惠帝天然聽明白了他家愛妃口中的未儘之意,耷拉著腦袋做到了龍椅上,“好好好,一人一半,一人一半,不過我們可說好啊,下個月你得陪我去行宮住上半個月。”
惠帝朝淳於瑩搖了搖手,表示不消過來,喘過氣來後持續道:“儲君年幼,大婚火線可親政,故而朕設特權,貴妃淳於氏垂簾聽政,代行皇權,爾等不成忽視,需得經心幫手,大學士黃文林封為帝師,需求經心教誨儲君,班鬆,於懷德,肖思遠,王彥恭合力政務,安王,齊王授百官監察之權,然儲君親政前不成議政。李晟領九門提督,張軍旗領皇宮禁衛軍,都城大營則還由吳文忠掌管,待儲君親政後償還兵權……”
紅紗帳下,難掩春光。
“瑩瑩,瑩瑩……”惠帝低聲叫道,惠帝的聲音中儘是不捨之意。
不不不,仁德太後毫不是淺顯女子。淺顯女子記念夫君不過是好好教養兒孫,不時候刻唸叨罷了,而仁德太後卻用一個清平亂世用來記念她此生最愛之人,那麼這份豪情,倒是無人能夠與之相提並論了。
“陛下。”淳於瑩哀哀呼喊了一聲,神采中儘是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