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白張了張嘴,剛想說點甚麼,寧湖衣眉頭微動,抬手錶示他溫馨。
寧湖衣神采凝重,煞有其事,惹得顧少白也忍不住屏息。
隻是他不明白,現在掌門閉關,寧湖衣作為大師兄代行掌門之責資格過淺是究竟,寒朔修為可謂大能,從旁幫扶自是無可厚非,但也不該無掌門口諭就擅自入駐上善殿,且並非碰到多麼攸關立派存亡之事就發兵動眾請出三位長老,更是當著長輩在場訓責有加,言辭狠惡涓滴不包涵麵,如此急於立威,就不怕寒了三位長老的心?
作為修仙之人不用心修行,整日隻知勾心鬥角,竟另有長老牽涉在內,如許說來寒朔長老起火也不無事理?
寧湖衣眉頭微動,抬眸深深看了顧少白一眼,略帶遊移道:“不。目前隻要我傳給你的靈力纔可為你所用。就是說……你冇法自行接收六合靈氣修煉。”
約莫半個時候前,雲睢手持玉簡從上善殿闔門告彆,下認識抹了一把額頭,摸了一手的盜汗。
小門小派中有些不世出的奇纔不奇特,奇特的是寧湖衣竟然在男主地點的門派韜光養晦,文中一點冇有他的戲份,除了過於深藏不漏,冇有其他解釋了。可他記得在男主秦逸揭露臨淵派為魔修占有之地並育有血魔果、進而結合上清禦劍門一同肅除此顆修真界毒瘤時,臨淵派除了掌門和幾個老得不能再老的長老搏命抵當,弟子們死的死散的散,並冇有特彆短長的站出來幫扶,即便有,也當即反殺同門以拋清與魔修的乾係,連為那些毫不知情的明淨修士說句話都不敢,就怕惹得一身腥。按寧湖衣的悟性,靈根不純較著停滯不了他,到門派被滅時不知該是甚麼境地了?定不止現在的道行吧!也不至於走捷徑練魔功,該當不會和魔修有所牽涉。那麼他究竟是死於那場罹難,還是早就明哲保身逃之夭夭了?如果是後者……會不會太冷酷了點?
顧少白搖了點頭。疑點太多,曉得憑本身胡想也想不出甚麼來,遂擱置一邊,轉而體貼起本身的修行來:“那修煉甚麼的……就是感知六合靈氣來晉升境地嗎?用臨淵心法?”
想到雲蕊……雲睢眼神暗了暗。現在他尚未結丹,想甚麼都為時過早,還是先按寒朔長老的囑托,拿著玉簡去把關在思過峰的寧湖衣給放出來吧。
思過峰位於派內一處高地之上,長年秋色盎然,怡情養性,卻因結界而至,冇法感知外界任何動靜,峰內居舍安插也甚是粗陋,能做的隻要一件事,便是清修。他們這些修士雖說修仙,卻還冇到超脫方外、無情失色的境地,總有些俗世尋求或無傷風雅的小癖好,以是除了修煉狂,大抵冇人喜好這個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