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白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最壞不過被人一巴掌拍死,做個史上最失利的穿越者,任務完成,打個結束標簽,說不定還能穿歸去,怕啥?
都看人打出這麼非人類的一架來了,不消思疑他必然穿越到了修真|天下裡,顧少白想。以是弱肉強食說殺就殺並不但僅是小說裡寫寫的了,而是變成了他現在必須麵對、必須風俗的常態。
大驚過後,顧少白四仰八叉地癱在池邊哭笑不得。甚麼盟友,甚麼大腿啊,底子就是個變態吧!固然聖父傑克蘇已經後進好久,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亦正亦邪的範例合法受歡迎,但不管甚麼小說,大略還是講究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按他如許彆人撩他一下恨不得要挖地三尺掘人祖墳的架式……絕對冇有配角命,抨擊手腕又如此簡樸鹵莽不計結果,頂多是個小boss,戲份還不超越三章。
若說先前黑暗中不著邊沿的遐想和雪地裡匪夷所思的氣象讓他對這個別緻的天下有了一個大抵的熟諳和必然程度上的心機籌辦,那麼剛纔驚心動魄的一番經曆則直接把修真界的光怪陸離和凶惡萬分真逼真切地閃現給了他。
事理他都懂,可他又能做甚麼呢?本覺得賴著是團白霧誰都打不著,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人大手一揮,輕而易舉把他捆成了個粽子,固然最後冇如何他,但能捆他就代表能揍他能打他能殺他……夠嚇人的了,他卻始終束手無策,乃至連開溜的本領都冇有,以是任他想得再多,也隻是杞人憂天罷了。
鼎下與寧湖衣齊眉的位置,一具乾屍正以肉眼可見的速率在縮小。小鼎底部灑下青光,將乾屍覆蓋於內,那青光彷彿熾熱非常,照得乾屍黑煙四起,裊裊上升的黑煙又將墨色的小鼎熏得陣陣泛青。
不過半刻工夫,乾屍已被煉化成一個拳頭大小的鬼嬰,心臟的位置模糊收回淡青色的光芒,恰是那九天鐘蕊。
固然他對各種修真套路瞭如指掌,曾感覺本身能夠靠紙上談兵的經曆以一當十,但現在就算他還是具有上帝視角的作者,那些層出不窮的神通和變幻莫測的險境都需求他親身經曆,他已經成了這個天下既定法則中的一員,冇法再天真地置身事外了。
稀裡胡塗出去轉了一圈,目瞪口呆地看人打了一架,話冇說上一句又被扔回了幻景裡,還差點丟了小命,真不知該說點甚麼好了。
雪地裡的湖泊還冇消逝,顧少白趴在池邊扶著脖子喘氣,一邊艱钜地消化著方纔產生的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