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少白眼睛一亮:“真能同去?”
鮫珠內的顧少白百無聊賴地盤弄著擱在膝蓋上的撼天鏡,鏡中閃現出的氣象恰是寧湖衣的臉。顧少白盯著鏡中之人,未曾放過他麵上任何一個纖細的神采,便感覺此人又似哭又是笑,有點癡癡傻傻的。
他在撼天鏡上加持的實在並不是能讓鏡子照見外界的術法,而是禁止靈體通過的封印,就為了製止顧少白被鏡子利誘掉進內裡去。不至於冇命,要撈他出來卻非常費事。並且雖說下了封印,也不是就萬無一失了,以是提示還是需求的,又妨他問東問西膠葛不休,便冇直說其中啟事,隻讓顧少白把穩著些。
“我……也不是。”顧少白支吾著揣摩寧湖衣的意義,可惜想從他那張萬年穩定的臉上看出端倪實在是難。再說他也不是想下山修煉,隻是想出去看看,隨便去哪兒都行,最好能碰到男主或者首要的副角甚麼的,走一走主線劇情,讓他闡揚一下身為作者的上風,不然一向被困在法器裡,整小我都冇底了。
真該讓他嚐嚐男主業火劍的滋味。
“上清曆道真八百四十五年。”
顧少白“哦”了一聲,對話便停止了。而說到命定法器……寧湖衣垂眸,想起西極池邊還遺落了一件古怪器物,彷彿與少白乾係匪淺,卻一向冇得空啟出弄個究竟,看來是時候帶他出去走一趟了。
這發起對顧少白來講實在太引誘了,是以冇在乎寧湖衣成心偶然的逗弄,反而來了精力,興道:“好!”就爬了起來催促寧湖衣快走。
想來這就是高階法器了,就是不知除了窺照外界以外另有冇有其他的神通。顧少白握著銅鏡細心打量了一陣,指尖摸到後背彷彿有凹凸的紋路,翻過來一看,青銅澆築的鏡身背後刻著八個蠅頭古隸:蚍蜉撼天,真假一念。正迷惑著甚麼意義,耳畔傳來寧湖衣慎重其事的警告:“你若看入迷不謹慎掉了出來,我可幫不了你。”
到底太久了,久到這個由寒微一手建立、珍而重之地交到他手上的門派早已不複盛時模樣,隻要覆蓋於七殿之上閃現著唯他能見的金芒的結界一如舊時模樣。
他可還希冀著天眼幫他接上劇情呢,不然兩眼一爭光,加上寧湖衣顧左言他本領一流,要他如何辦?遂咬了咬牙,再一次豁出臉麵對寧湖衣軟磨硬纏起來,並且第二次乾這事,竟然純熟了很多,不但說話順溜了,就連恥辱度也降落很多,直讓寧湖衣節節敗退,已然有了硬化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