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少白眼睛一亮:“真能同去?”
這麼能言善辯,嘴皮子溜得能跑馬,顧少白的確忍不住想給寧湖衣點讚,但是他曉得他說的固然有點事理,但並冇有甚麼用。因為這是他寫的書,並非實在的天下,凡是與設定相悖的才叫不堪大用,隻能說他空有本領,恰好生不逢書了……
南有西極北有沙海,上窮碧落下至冥淵,嵇山鬼修他還尚未結識,藩國異人亦是未曾得見,他應允他的,又何止伴他同遊一個臨淵派。
想來這就是高階法器了,就是不知除了窺照外界以外另有冇有其他的神通。顧少白握著銅鏡細心打量了一陣,指尖摸到後背彷彿有凹凸的紋路,翻過來一看,青銅澆築的鏡身背後刻著八個蠅頭古隸:蚍蜉撼天,真假一念。正迷惑著甚麼意義,耳畔傳來寧湖衣慎重其事的警告:“你若看入迷不謹慎掉了出來,我可幫不了你。”
餘光瞥見寧湖衣神情捉摸不定,顧少白怕他思疑本身,從速指著鏡子將他的神來之語推給了這神神叨叨的東西:“是它奉告我的。”
此晷名“朝夕”,晷針筆挺,晷麵紋路龐大,連綿全部上善地界,豆割成百來塊一樣大小的扇形,每個編年各占一格,以晷針為軸輻散全部門派。
“上清曆道真八百四十五年。”
“如何,你想同去?”感遭到顧少白躍躍欲試的表情,寧湖衣笑了起來。
不,應當說撼天鏡的氣味與寧湖衣同出一源,二者的氣味並不但僅是感染,也就不會是由寧湖衣滴血煉出神識將法器據為己有這麼簡樸,那種感受……彷彿這麵鏡子天生就該屬於寧湖衣普通。
寧湖衣心中默許,卻冇透暴露來,隻逗顧少白道:“那便算了。”
獲得答覆,顧少白恍然。
顧少白清楚普通的年份也是存在的,並且牢服膺取男主進入臨淵派的日子,就是不記得這類亂七八糟的編年,不得已隻能開口請教寧湖衣。
“能夠麼?”含含混糊模棱兩可,摸不清他究竟甚麼意義。因而顧少白又問了一遍,冇獲得迴應,有些泄氣。
“這是撼天鏡。”寧湖衣把多加了一層禁製的鏡子交給顧少白,道:“我在上麵作了法,可使你在法器裡窺看外界的氣象。無需開天眼,心中所念即能得見,拿去嚐嚐。”
寧湖衣哭笑不得,起家整了整衣衫,又被顧少白拽住。
疾行不過斯須,寧湖衣收了術法,足尖一點落在上善殿外。顧少白心有感到,眉頭一動,從速讓撼天鏡調轉方向,貪婪地將四周環顧了一個來回,將以峰杵為支柱、六殿為羽翼的臨淵派儘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