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算是造福了顧少白。垂垂地,顧少白髮明瞭撼天鏡的一些限定,即不能閃現不存在於世的處所,比如現世;也不能顯現他冇去過的處所,比如門派以外;並且照見的處所還不能離寧湖衣太遠,彷彿鏡子上的神通得靠寧湖衣的靈力供應,離太遠就看不清了。
而寧湖衣把撼天鏡給了他以後就再充公歸去,真真對他毫不設防,亦或是仗著撼天鏡是他的命定法器,不怕他胡來。
寒芷微微點頭,與寧湖衣、雲睢略作酬酢,而後掃了一眼廟門前束裝待發的弟子們,溫言問道:“勞你們久等,可都籌辦好了?”
那日寧湖衣借巡查門派的由頭帶他同遊臨淵派,因為時近傍晚,弟子們大多在各自殿內修煉,加上上潯、上渙、上濁三殿幾同死殿,讓顧少白充分體味了一番臨淵派的凋敝之態。本日因雲睢下山,寒芷伴同,雖算不上盛事,也不小了,眾弟子齊聚上善殿外,讓顧少白趁機熟諳了很多人,卻多是不起眼的小嘍囉,而讓顧少白饒有興味的是,男主的女神呈現了!
“無妨。”寒芷點頭揭過此事,緩緩抬手拭了拭額角。
站在人群中心的是雲睢,身後整整齊齊跟著十個弟子,立在他劈麵與他相談的則是寧湖衣。
離廟門結界完整開啟還需半個時候,寒芷自發為人師表不該過於驕奢,何如久立實在勉強,便向世人告了聲罪,讓兩個女弟子將須彌芥子中的步輦取出,一個撐傘、一個上前扶她坐下。且不說她是長老,就是幕天席地躺下又有何人敢有貳言,更何況病美人還如此好言好語,自不會有人見怪於她,一番作態讓鮫珠內的顧少白看得嘖聲不竭。
雲睢一愣,頓覺難堪至極。麵前的人到底是一殿長老,都快進階嬰境,聽她咳了幾聲,就當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了麼?遂畢恭畢敬地告罪道:“雲睢不敢,請長老恕罪。”
本來千年前臨淵派重修時,為庇護門派,寒朔在本來的結界上又加了十幾層禁製,收支非常不便。再者自那以後,下山曆練的弟子多有失落,非論修為深淺,皆如人間蒸發普通骸骨無存,掌門猜想是其他門派因舊怨挾私抨擊,便不再構造弟子下山,碰到非派內弟子出麵不成的事也都是請長老出關處理,千年來幾與閉派無異,直至今次寒芷夢中感到天道,預感本身結嬰的機遇在虛真國的腐石洞窟內,執意前去,加上夙來與臨淵派交好的虛真國皇族受妖獸所亂,寒朔擺佈衡量一番,便派雲睢與她一同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