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顧忌地接管著傳來的靈力,顧少白感覺整小我都暖洋洋的,舉起手來一看,他竟然有身材了!看得見摸的著,不消凝神咒也固結成了真逼真切的實體!
顧少白寂靜一旁,難堪非常。他就籌算如許安息了?不是說傷得很重,也不見他療傷,莫不是虛張陣容來了。合法迷惑,被緊緊拽著的腕上忽地傳來一陣熾熱,靈氣源源不竭地從相貼的掌心運送過來,搞得顧少白一頭霧水。
他聲音不高,帶著點兒慢條斯理,卻傷害至極,駭得妙音當即在門外跪下,告饒道:“不……妙音不敢!”
顧少白偏了偏頭,避開寧湖衣的目光,唇緊緊閉著,始終不肯開口。
顧少白麪無神采地被寧湖衣拉來扯去,陌生的指尖不時觸碰到他的身材,讓他想到了在心魔幻景中看到的氣象,心底莫名地浮起一股躁動。劈麵前複又規複普通的男人,他已經不曉得該驚駭還是退避三舍,可駭的是心中竟另有第三種豪情,蠢蠢欲動地牽涉著他往寧湖衣那處靠去。他彷彿分紅了兩個本身,一個站在絕壁邊搖搖欲墜,另一個抵在身後微微用力往前推著,但又未儘儘力,再要多加一份他就要墜入深淵了,卻恰好冇有。
顧少白無言以對。
由妙音奉侍著喂下丹藥,寧湖衣氣色稍顯轉好,展開眼睛倚著妙音坐起,撞見兩人並不和睦的神情,皺眉咳了一聲,麵上的不快顯而易見,當即讓兩人收斂了目光。
顧少白聳了聳肩,並未理睬兩人無禮的衝犯。先前陣法呈現時漁村的崩壞他看在眼中,曉得村莊有古怪,可他們現在確切回到了村內。做甚麼用一副看怪物的神情看著他,難不成覺得是他從中作梗?就是他想,也冇阿誰本事啊。
忙著扶寧湖衣去榻上,顛末案前時顧少白並未過量留意。不經意間瞥了一眼,看到牌位上寫著“海神”兩個字,猜想村人看他們不見了,許是覺得他們走了,以是才立了這個香案用來祭拜。
“仆人,您的傷勢太重了,九轉丹隻能幫您修補肉身,元神的毀傷還需好好涵養一番。既然又回到了村裡,不如先去歇個腳吧,並且您看少白公子如許……也急需尋個安設之地啊。”妙音謹慎翼翼地開口突破呆滯的氛圍,覺著寧湖衣對顧少白的態度彷彿起了很大的竄改。
心中有了決計,寧湖衣不再言語,合上眼閉目養神。妙心曉得寧湖衣自有考量,不敢打攪,一時無人出聲。
“就跪著吧。”寧湖衣拂袖帶上門,冷道,反手握住顧少白的手,與他相攜步到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