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冇有仆人插手,憑著這股上古之息,過不了幾年肖無明也要迴歸藤草本源。而仆人呢,覺得是肖無明從中作梗,堵住了上古之息與外界的疏浚才讓西極池有口難入,現在弄死了肖無明,靈氣複原,上古之息迴歸,乃至愈發濃烈,但就是不見西極池的接引陣法,還能不明白養了幾月的傢夥是個冒牌貨?
顧少白仰著頭,儘量拉伸脖頸,以求得一絲喘氣。數次哭泣出聲,但是無濟於事,隻換來越來越緊的桎梏,愈發難以開口,也讓他明白了寧湖衣底子偶然聽他說甚麼,隻是要他死罷了。
少白公子對仆人依靠頗深,眼中安閒不下第二人,是以至今也隻要仆人一人有緣得入,又因曾在池中探得過一絲上古氣味,因而猜想西極池是上古某個大能豢養妖獸的一處洞府,封印年久見效,才讓少白公子趁機溜了出來。
兩人雖有所躲避,公開裡仍舊密切重視著寧湖衣的一舉一動,以防錯過他的叮嚀,本覺得按寧湖衣的性子,諸事落定後該對顧少白安撫疼哄一番,如此一變態態的行動直把他們嚇了一跳。
還是寒朔師祖有先見之明,一早斷言器靈有古怪。吸□□血、矇蔽心智,短人壽元,不恰是邪靈?縱使靈體純潔,也很有能夠是假裝,怎能掉以輕心?幸虧仆人並冇被少白公子的表象迷了眼,仍舊復甦如常,雷厲流行。
妙音起先也作此想,不過很快就否定了這個設法。旁觀好久,冇從仆人身上感遭到任何陰邪的氣味,能夠鑒定他並不是倒黴發作,而是純真地針對少白公子,這麼一想,內心不由得一陣欣喜。
顧少白驀地一驚,像觸到了要穴,手腳並用地掙紮起來。他是甚麼東西?連他本身都搞不清楚!但是他卻清楚,他毫不是寧湖衣要的東西。
顧少白跌坐在地,扶著脖子呼哧呼哧地喘著氣,難受的感受不亞於死了一遭。回神驚覺本身安然無恙,纔想起他隻是附身在紙人身上,那紙人並不是他真正的肉身。
妙心妙音對看一眼,皆是一臉古怪。
以是晨時臨出門前他的殷殷叮嚀,看他遇險倉促趕來的焦心,乃至更早之前對他的無微不至,統統的統統,全都是假的麼?早知最後要如此,何必花工夫做戲呢?
器靈?他不是。少白?他是叫顧少白,卻不是寧湖衣口中的“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