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肖無明與雷棲藤有淵源不假,乃至淵源頗深。當年肖無明以人身殉陣,因屬性與雷棲藤相合,幸運成為藤靈,而後垂垂與藤木融會化為實體,能夠說他就是藤木之精,以他為陣眼佈陣,彆說讓種子抽芽了,就是枯死的雷棲藤枝也能起死複生。比起肖無明,他更在乎借藤木之精重生的雷棲藤。上古神木再次現身,不知又將震驚多少三界大能了,隻可惜東西落到他手中,絕無能夠再讓旁人窺得半分罷了。
顧少白屏息而觀,待光束在寧湖衣掌中停下,才知那底子不是光束,而是發著光的米粒大的小球,漂泊了一陣,一一融進種瓣弧形的梭肚內。待小球儘數冇入,種子光芒大盛,正中冒出一叢嫩芽,抽枝散葉不竭降低,未幾時已長成了一根一寸多長的纏藤。
寧湖衣哭笑不得,揮指一彈將結界翻開一條縫讓兩人鑽了出來,餘光瞥見顧少白神采有異,轉頭扣問何事如此,顧少白一驚,趕緊搖了點頭,卻讓寧湖衣愈建議疑。
“嗬嗬。”寧湖衣笑了,眸中儘是不屑:“跳梁小醜不敷為懼。”
顧少白定定地看著寧湖衣,兀自沉默。寧湖衣轉頭看他呆呆的,抿唇朝他一笑,擺手讓他乖乖坐好不要出來。
肖無明合法昏倒,難不成還不足力設結界來對於他們?顧少白難受地捂著胸口,卻看寧湖衣進了步輦的結界,朝他伸脫手,道:“好久冇見著這獨木成林的景色,雷棲之界自成鐘靈之境,對靈體最為無益,你可出來感受一番。”
顧少白如有所思,忽覺一股堵塞之感排擠而來,是從結界內裡收回的,恍忽間昂首看去,忽地一愣。本來結界破去,內裡該是一片月華流照之景,這會兒暗乎乎的一片,像被一口黑鍋給到扣住了,隻餘一地斑班駁駁的銀色光斑,幸虧是修士能用神識代替眼睛,如果凡人無異於睜眼瞎了。
與此同時,插在肖無明腹上的纏藤緩緩下沉,垂垂與他融為一體,待最後一片枝葉冇入他體內,丹田處爆開一片翠色華光,本該氣數將儘的肖無明忽地深深喘了一口氣,朝氣隨之遍及滿身,染黑了白髮,又將傷處修補如初,乃至連被劈空斬斷、又被炙鬼王焰燒去的手掌也長了出來,似枯木逢春,彷彿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