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湖衣抬手捏了捏顧少白的麵龐,笑道:“逗你的。”
朝晨,顧少白睡得四仰八叉,被調息結束的寧湖衣拍醒。
深諳寧湖衣對他不設防,常常看他迴護本身,顧少白都受用至極,卻也時不時會來如許一出,恍惚了身份邊界,毫無預警地悄聲靠近,不及反應已與他密切無間,理所當然又理直氣壯,彷彿本就該是如此,讓顧少白警鈴高文的同時思疑是否是本身小題大做了,待要窮究,那人已如流行水上,不著陳跡地退得乾清乾淨。
他是傳聞過月圓之夜陰氣大盛,可那是鬨鬼的前兆,跟現下的狀況半點搭不上邊。難不成另有玄機?卻聽寧湖衣道:“皇曆上說本日宜出行。”
看來男主不在,即便與事發之地相隔天涯,劇情也不是想遇就能遇獲得的。顧少白歇心了,聳拉著腦袋跑歸去持續跟著寧湖衣修煉,卻被他寥寥幾語說得又起了心念。
如此幾日疇昔,彆說機遇了,他連村人的起居都能倒背如流,日複一日一塵穩定,除了借鳥腹不測來到這裡,再冇碰到過任何奇特的事。
便如現在,才覺出顧少白有要皺眉的前兆,寧湖衣鬆了手,腳下退開一步,悄悄拍了拍顧少白的麵龐,也不知是打趣還是真的慚愧,淡淡道:“技術不佳,擔待了。”
許是修行多年的原因,寧湖衣吐息安穩涼薄,似有若無,很難讓人發覺,是以直到這會兒顧少白才發明兩人靠得極近,寧湖衣垂眸斂目,循著他的眉眼一寸一寸看疇昔,那眼神過分摯然,彷彿印進眸中的並不是甚麼好笑的紙人,而是深藏多年珍而重之的寶貝,涓滴不忍錯開一眼,讓人冇出處地心跳如鼓。
技術……你另有技術?要皺不皺的眉頭終是毫無牽掛地狠狠皺了下去,顧少白深深吸了一口氣,正待撥出,忽地被麵前一麵水鏡吸引了去。
如許希奇古怪的經曆除了他估計再冇有人經曆過了,強壓著從脊背處不竭湧上的顫栗感忍耐好久,終究聽寧湖衣道了一聲“好了”,顧少白如釋重負,感受下巴還被緊緊捏著,便知寧湖衣尚未分開,眯著眼睛偷偷瞄了一眼,無妨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