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冇有閒人打攪。”鳳凰招招手,他的鳥形從樹上滑翔下來,收束羽翼站在他身邊,足有一人高。鳥兒胸前的羽毛疏鬆金黃,帶著梧桐暗香和太陽的暖意。那對鳳眼望向蘇繁音的時候慵懶而魅惑,帶著莫名的情義。
他這一問可真是戳了蘇繁音心窩子了,她也很迷惑啊,不肯定說出她的設法,“因為至尊道體?”
他暗紅的長髮如絲帶般浮在虛空中,臉孔卻恍惚不清。他輕描淡寫一指導在丹絳的額上,丹絳便被他定在原地掙紮不得。禿毛鵪鶉復甦了些,從他懷中探出頭來,共享了鵪鶉視野的蘇繁音就看到那火焰般的男人站在如雪般的雲絮上,對著她拱手見禮。
“快奉告我,產生了甚麼?”蘇繁音抓著他的衣衿問,丹絳咬了咬牙後槽,仍舊飛掠著。
鳳凰嗤笑了一聲,“你公然甚麼都不曉得,殺一個具有至尊道體的凡人用得著用九九無棄世劫嗎?用得著策動魔劫讓這個天下殉葬嗎?”
他歪了歪腦袋,唇角勾起一抹淺笑,透暴露些許天真來,“看起來你碰到了不小的費事,有甚麼能夠幫到你嗎?我的女人。”
在那畫麵當中玄光真人殉道,師弟單文晨與江晚照同歸。陸婉婷真元乾枯,閉目拄劍麵對吼怒而來的魔獸。李秋陽一件斬斷她身前魔物,又被魔修偷襲而死。蘇繁音所熟諳的,不熟諳的,熟諳她的,不熟諳她的,十足死在她麵前。
“但是呢,我有一個前提……”他拉長了尾音,湊到蘇繁音耳邊,道:“你要丟掉那隻醜鵪鶉,做我的仆人才氣夠差遣我。”
“說實話,成為我的仆人你一點也不敷格。彆人好歹都有點尋求喜好靈禽神獸,你看看你那是甚麼層次,千世如一的抓著個禿毛鵪鶉。”他攤開手,聳聳肩非常無法道:“可誰叫我喜好你呢?”
“他想找你,我成全他,有甚麼題目嗎?”鳳凰無辜地看著蘇繁音,彷彿他是做了甚麼大功德普通,“固然你選男人的咀嚼一言難儘,但這小子對你倒是一片至心。”
最後的最後,萬物枯萎,泥土龜裂,寂無人聲。那棵出世統統的原初之樹倒伏在地上,萬羅大陸上無一活物,唯有一輪血日還是升起。太陽的光輝普照人間,諸神站立雲端冷靜俯視,鳳凰在天空中迴旋。
蘇繁音不曉得他的脾氣,初見鳳凰的高興也被對小師妹的擔憂所蓋過,“我在找我的師妹。”
我覺得我是因為配角而重生!搞半天連這個金手指都不是我的!蘇繁音內心驚濤駭浪,神采沉了沉,問:“你是說你一向陪著我不竭重生?不竭看著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