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緻的手指在少女順滑柔嫩的髮絲間穿行,偶爾蹭到頭皮,有種酥酥-癢癢的感受。
說著,奚老太太又伸手牽了清瑟的手,一左一右領著兩個孩子從清幽的小祠堂走了出去。
本日老夫子的孫子從永州返來看他,是以傍晚放學早了些,出版院門的時候,還是剛過申時的風景,天氣仍然大亮。
飯後,白芷孃親又拉著晚香的手笑眯眯地酬酢了半晌,讓晚香實在難以推委。
一來二去,一頓飯吃下來,晚香對這淺顯卻幸運的一家子生了很多好感出來,對身邊這個樂嗬嗬傻笑的白芷亦不嫌其煩人了。
“吃的!”晚香笑得傻兮兮的,用筷子夾著小籠包,沾了醋便一口氣丟進嘴裡。
白芷的爹爹是買賣人,在鎮上開了一爿雜貨鋪,而孃親則做著賢渾家,一家人運營地欣欣茂發,一團和藹。兩人見到奚家蜜斯自是非常歡暢,白芷娘更是對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品德外歡樂,一個勁兒誇其長得小巧敬愛,開飯以後還不斷地給她夾菜添飯,倒讓晚香有些不美意義了。
牽著堂嫂的手走在路上的時候,晚香總感覺本身的髮髻太緊了,疼得很,便一向伸手抓頭髮,想要將髮髻扯得鬆一些,可誰知扯得並不均勻,一縷鬆了另一縷卻還是揪得疼。乾脆用力一扯,“叮噹”一聲,髮簪掉了,晚香披垂著一頭亂髮,站在人來人往的東宣街中心,愣了。
因而一起上晚香都在“絲絲”地抽氣,舌尖被燙了串小泡,上顎還火辣辣的疼。
可惜,並非統統人都如同她普通自我感受甚好。
三番請辭以後,晚香才推開了屋門。看到此時的墨色深深的天氣,晚香一愣,垮台,竟已如此晚了。
“聽到冇,彆拉拉扯扯!”晚香壓著嗓子,恐嚇白芷。
老太太把碗碟複又裝進食盒當中,對晚香道:“你這丫頭倒是膽小,瞧著膽小,還敢頂著被祖母責備的風險來給你姐姐送飯,內心彎彎兒倒是很多。你就不怕祖母讓你一塊兒陪著你姐姐在這兒跪著嗎?”
這冇知己的白眼兒狼,隔夜便忘了是誰冒死送飯的?
雖說飯菜比不上奚家的邃密,卻儘是濃濃的情麵味,唇齒之間能品出溫情。
晚香摸了摸本身腦後的一個垂髻,又看到堂嫂腦後也挽著相仿的垂髻,她便莫名歡暢起來。